他飞速地放开自己的手,跌坐回沙发。
“你知道原因了,满意了?现在该滚了吧。”林溪用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企图压下那一阵又一阵如擂鼓的心跳。
要是被裴嘉述知道了,又得嘲笑他。
他这只是因为生病了。
“好了,谢承望刚才给了我一罐药,是用来治你挖出来的那些伤口的,我给你上药。”
林溪抢过裴嘉述手上的药罐,又飞速地扭回去,“我自己可以。”
“胳膊上的可以,腺体上的伤口你自己能看到?背后长眼睛了?”裴嘉述又从林溪的手里抢回药罐。
他拿出棉签,蘸了一点药,边给林溪上药边说:“不要逞强,你还是发热期比较可爱,发热的时候起码还知道给我提要求。”
“你这个死流|氓,不准再说了!”林溪冲着裴嘉述吼道。
但是很快林溪就说不出话,腺体本来就是oga最脆弱的地方,他这次疼到一直在扣自己的腺体,上面全都是血淋淋的指印。
上药的时候就更疼了,疼得他身体都一颤颤的。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无声无息地滚落,他一声不吭直到裴嘉述上完药之后才发现林溪哭了。
手足无措地想要给林溪擦眼泪,林溪却只是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说:“我想要一点你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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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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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拽着他袖子的手指微微颤抖,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丝毫没意识到这种话对alpha来说是什么意思。
“好。”裴嘉述低下头,冲着林溪温柔一笑。
忽然凑近的人和温柔的笑意几乎让林溪的心跳一窒,但是只是一瞬,裴嘉述放下药瓶,关掉了客厅的信息素净化器。
他又拿着药瓶重新坐到沙发上,抓着林溪的胳膊,“以后如果过敏直接来找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小心翼翼地拿着棉签把药涂抹在伤口上,药有些凉,涂上有点刺痛,林溪缩了缩胳膊。
“疼吗?”裴嘉述放轻了声音,也放轻了动作,宛如在对待什么珍宝一样,反倒让林溪有些不自在。
他讪笑两声说:“不疼”,但是却没有回应裴嘉述的上一句话,他们似乎不是随意麻烦彼此的关系。
裴嘉述似乎能看懂林溪的心一样,棉签微微一重,林溪差点疼得掉下眼泪,抓着胳膊想甩开裴嘉述,“不要你给我上药了。”
“记得疼下一次就不会弄伤自己,要是再扣腺体,就给你戴上伊丽莎白圈。”
“伊丽莎白圈?”林溪疑惑出声,很快就意识到裴嘉述说的是狗圈,“你要给我戴狗圈?”
他生气地瞪着裴嘉述,却发现裴嘉述嘴角带着浅笑,似乎在想象他戴伊丽莎白圈的样子。
林溪怒用脚踢了裴嘉述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