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换上战衣。
只是一个闪身,冲进了巷子。
没有使用任何蛛丝或蛮力,只是将那股黑暗的力量,凝聚成精神层面的无形冲击,对准了那个劫匪。
劫匪的身体猛地一僵,双眼瞬间被源于内心最深处的巨大恐惧,所填满。
他惨叫一声,丢下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仿佛看到了魔鬼。
那个女人得救了。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彼得,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也匆匆离开。
巷子里,只剩下彼得一个人。
他靠在墙上,感受着那份刚刚吸收来的……微弱却新鲜的“恐惧”,
体内的饥饿感,暂时得到了缓解。
他感到一阵恶心,但也感到……解脱。
就在这时,异变生了。
他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
砖墙、垃圾桶、昏暗的路灯,都像融化的水彩,褪去了颜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暖的午后阳光。
他正站在大学的草坪上。
他能闻到青草的味道,和空气中漂浮的熟悉香水味。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有着灿烂金的女孩,正笑着向他跑来。
是格温。
不是噩梦里那个坠落的……悲伤的格温,
而是活生生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只属于彼得·帕克的格温。
“你迟到了,帕克。”
她俏皮地抱怨着,将一本厚厚的生物化学书,塞进他怀里。
彼得能感觉到,书本的重量,能闻到,她梢上洗水的清香,能看到,阳光照耀下,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这一切,真实得让他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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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记忆。
记忆没有“触感”,没有“气味”。
这是……系统奖励。
彼得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她的脸颊。
但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
格温的笑容,和那片温暖的阳光,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骤然消失。
他又回到了,那条冰冷肮脏的小巷。
他明白了。
这不仅是幻觉。
更是一场交易。
他用那份黑暗的力量,行使了一次“正义”,然后,“创始者”,就给了他最渴望的、最完美的“报酬”。
它没有再创造敌人。
它找到了,一个比任何敌人都更可怕的武器——彼得·帕克自己的“幸福”。
他冲出小巷,疯狂地跑向复仇者基地。
当他闯进实验室,将刚刚生的一切,告诉斯塔克和高士奇时,
斯塔克那张永远挂着玩世不恭的脸上,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
“创始者”又创造了另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游戏规则。
“它……它在驯养你。”
斯塔克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有些扭曲,
“它在用你最美好的回忆,当作训练海豚的鱼干。每一次你使用那份力量,它就给你一次奖赏。直到你……对这份毒药,彻底上瘾。”
高士奇看着失魂落魄的彼得,心中那股寒意,几乎要将骨髓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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