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奇的反应,越了思考。
他没有用热视线,去对冲“绝对命中”的光束,也没有用身体,去硬抗切割“存在”的无形之刃。
他做了最简单、也最氪星式的动作:
以凡人无法看清的度,将彼得从原地抱起,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形成了一道庇护的弧线。
轰!
能量炮的光束擦着他的身体边缘而过,击中了远方一座黄铜高塔。
那座由完美几何构成的塔,在“绝对命中”的法则下,其“被击中”的命运,在光束射的瞬间便已注定。
塔身无声地从中间断裂,截面光滑如镜,仿佛它生来就该是两半。
与此同时,那柄概念之刃划过高士奇刚才站立的位置,
空间本身,被切开了一道细微的、却散着“虚无”气息的黑色裂痕。
史蒂夫和斯特兰奇则各自迎上了自己的对手。
史蒂夫凭借战斗本能,侧身躲过了几何囚笼的封锁,
而斯特兰奇则狼狈地后退,避开了那面反弹一切“非正确”攻击的巨盾的威压。
第一轮交锋,以毫厘之差躲过。
但四位英雄的脸色,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不行。”
斯塔克的声音,失去了所有自负,只剩下属于工程师的冷静分析,
“他们在用我们的‘操作系统’攻击我们。每一次防御,每一次反击,都会被他们的核心逻辑预判。这是个死局,我们在和自己下棋,而且对方永远能看到我们的底牌。”
“那就换一副牌!”
高士奇的声音如同炸雷。
他抱着彼得,在广场上高移动,躲避着审计官们不间断的精准追击。
“别找自己的对手!史蒂夫,去对付斯塔克的那个铁皮罐头!托尼,你去和那个神神叨叨的几何体玩!法师,那个拿着规矩当盾牌的家伙交给你!”
“嘿,大个子,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也能躲闪!”
彼得的意识,虽然不是很清晰,可这么被人抱着乱飞,还是感觉有些尴尬。
可高士奇却没有理他,继续让信念坚定的士兵,去对抗绝对的完美主义。
让逻辑至上的天才,去面对虚无的悖论。
让一失去力量的法师,去挑战不容置疑的秩序。
三人都毫不犹豫地执行了。
因为他们瞬间明白了高士奇的意图:
用自己最不擅长的东西,去攻击对方最核心的逻辑。用混乱,去对抗这台精密的,由他们心魔构成的机器。
战场再次重组。
史蒂夫不再试图防御。
他面对着那门不断射出“绝对命中”光束的完美大炮,做出了疯狂的举动。
不再躲避,而是主动冲向炮火,但他的目标不是审计官,而是旁边那些正在沉默移动的“空洞者”工人。
他像一头冲入羊群的猛虎,每一次闪避和格挡,都将一个空洞者击飞到审计官的炮口前。
审计官的逻辑,出现了短暂的卡顿。
它的目标是彼得,但史蒂夫的行动,不断在它的“完美弹道”上,制造出无意义的“障碍物”。
为了维持“绝对命中”,它必须在一瞬间,重新计算数以万亿计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