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本宫偏要动她呢?”
“那微臣,就只能将此事告知文武百官了。”
“郑大人,”宁安眯起眼睛,“本宫记得,你父亲是刑部尚书郑惠吧?你们郑家,好像还有一位翰林院编修的兄长,娶了吴家的女儿,真是满门清贵!”
“公主此话何意?”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是谁家的人!”
郑熹自然记得,家里有一位嫂嫂出身吴国公府。可是,他不愿眼睁睁看着沈元惜受刑!
沈元惜试探够了,无所谓摆摆手,赶人道:“郑大人,没事的。”
“可是——”
“出去吧,我心里有数。”
郑熹无奈,只能退下。
“想通了?准备把东西交出来了?”宁安狐疑。
“那倒不是。”
“那还愣着干什么?动刑啊!”
宁安一声令下,立即有人拿着夹棍上前,要给她上拶刑。
“郡主这双巧手,最善工笔,以后怕是连笔都拿不起来了吧?”
沈元惜不置一词。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养珠秘法。”
“废话真多。”
沈元惜怼完,就感觉套在手指上的拶子猛地收紧,十指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古人那点事,算是让她体验了个七七八八。
疼痛尚在沈元惜的忍受范围内,她一声不吭,被人按在地上。
耳边传来“嘎巴”一声,沈元惜知道,是她的指骨断了。
古代医疗水平落后,想要接回和从前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虽然对普通人生活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沈元惜从事的是设计行业。
旁的事都能交给别人做,唯独绘制设计图纸,不能假手于人。
沈元惜直觉,再这么夹下去,她这双手就废了。
好在这时候,宁安抬手示意停下,沈元惜才松了一口气。
“郡主,滋味如何啊?”
“不过如此。”沈元惜启唇嘲讽道。
宁安简直要气笑了,“好好好!”
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汗湿的发丝贴在额头上,唇上还有方才咬出的齿痕,显得整个人狼狈又松弛。
宁安公主最见不得她这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下一狠,吩咐道:“给她上‘贴加官’。”
沈元惜重重呼了一口气,闭眼等待即将到来的刑法。
油纸在榆胶中浸过,覆于面部隔绝了她的呼吸,窒息的感觉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