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少年眼神一亮,忍不住再次拥住她,挺拔的身形与宽阔的肩膀已经显露成熟,沈元惜甚至能感受他因紧绷而硬挺的肌肉。
这一次她没再推开。
“今晚,留下来吧。”谢惜朝嗓音低沉:“我保证不越界。”
沈元惜也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尴尬的咳了一声,嘴上依旧不饶人:“我看过的片比你见过的人都多,这点小心思还想瞒过我?”
“什么?”谢惜朝虽然习惯了她时常蹦出来些他不懂的词汇,但这种情形说出来的,准不是什么好话。
他追问:“什么是‘片’?”
沈元惜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眼神闪躲,推开他直奔柜面,屈指在梨木案面上敲了敲,敲醒了的躲在下面偷懒的掌柜。
“客官有什么吩咐?”
官驿为了方便官府的人办事,本就是十二个时辰不关门,里头做工的有两批人轮换着,掌柜的仗着晚上没什么人偷摸打盹,此刻被当场撞破,看着沈元惜身后面色不愉的谢惜朝,心虚得厉害。
这位京城前来治灾的大人物在这里住了有段时日了,样貌又生得如此出众,他自然认得,因此丝毫不敢怠慢。
“上房酒菜,应有尽有,客官要点什么?”掌柜的汗颜。
沈元惜不欲与他为难,思索了一瞬,就道:“来点清淡些的吃食,不要酒,一壶清茶就行。”
她说完,转身坐到了角落,看着掌柜连忙去骂醒困得直点头的小二和厨子,将人赶去厨房干活。
沈元惜看谢惜朝脸色不太好看,一时也不知改如何解释,将那一对花鸟纹的香牌递了一只给他,算是给他个台阶下。
谢惜朝接过香牌,又看了眼沈元惜手中那只,果然被哄好了。
“这是你特意挑的吗?”他问。
沈元惜心虚的“嗯”了一声。
该怎么说?难不成说是买了一百多个准备送人,就连家门口的狗脖子上挂一个都不嫌多。
这两枚是她在小摊上一眼就看中的,应该……算是特意挑的吧?
一旁的谢惜朝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情,珍视的将这一枚价值一两银子的鸟雀纹香牌挂在腰间,随后状似无意的提起:“我都给你编了两条红手绳了,什么时候你也能亲手绣一个荷包给我?”
“我不会绣花。”沈元惜无奈道。
谢惜朝惊奇:“这世上竟还有你不会的事?”
“我难道就不是人了吗?”沈元惜无力的解释:“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养珠之法也不过拾人牙慧,并非我所创。”
“如果有机会,我真想看看你从前生活过的地方。”
谢惜朝露出向往的神情,被沈元惜不留情面的打断:“连我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