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笑成一条缝的眼睛,毫无形象张开自由大笑的嘴巴,发现她的表情都崩成这样了,人却还是漂亮的,透着一股有自由生命力的美。
简然其实可以理解蒋云程的这个问题,如果训练的少,确实很难用背部肌肉发力,因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后背都是起到一个平躺睡觉时候支撑的作用。
她笑成这样主要是因为觉得蒋云程的表情好玩,等她笑够了,起来帮忙,动手前说:“你把外套脱了。”
蒋云程心说我就知道你心术不正,但他依然听话,把外套脱了,随手挂在最矮的单价上。
少年穿着单薄的卫衣站在朦胧的夜色里,肩背线条干净流畅,显得他风流坦荡,他低头问:“然后呢?”
“然后你把胳膊举起来。”
简然站在蒋云程身后,一手按着蒋云程的后背,另一只手给他矫正肩膀打开的幅度,直到她能感受到他的后背在发力,用力按了按那块肌肉:“记得这里在发力,就对了。”
虽然是深冬,但是她的掌心是烫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服传进他的身体,让她碰过的每一处肌肤都燎起一片火热,烧得蒋云程心猿意马。
简然在他身后,心无旁骛地指挥,少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殊不知,看不见人的时候,力度的感知会变得尤为明显,因此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贴在他后背温暖的手。
直到这双温暖的手的主人冷冰冰地问:“现在知道了吧?去,一百个。”
蒋云程:“……”
不仅如此,她的手还会冰冷地拍他的胳膊:“这里,要伸直,不能弯。”
“对,对对对,单杠和下颚成水平,呼气,不许停!”
穿着单薄的卫衣,在冬夜风冷里练到身上出汗的蒋云程双唇紧抿。
每向上一次,他就默念一句,简扒皮……
在蒋小少爷被简扒皮日复一日的剥削下,学期末的演武大会终于来了。
初级班的队伍进门,简然一眼看见蒋云程,他整个人板正了不少,站姿笔挺,如一颗青松,蓬勃向上,非常对得起她的特训。
他们那一队刚进到演武大厅,所有人被教练要求脱掉外套,穿着轻薄的短袖表演服坐在台下等待。
只有够轻薄的衣服,打起来才好看,但是为了避免上台时体温不适,因此在等待的时候就要把外套脱下来,适应场馆内的温度。
大会还没开始,尽管大厅里开了暖气,但是总有人开门关门进进出出,导致体感温度持续走低。
简然正跟高锐生聊着天,右边身体热了一块,伴随着右边余光里出现一个蓬松的脑袋。
蒋云程像只小狗,缩在她身边:“喂,我有点紧张。”
简然:“紧张什么?”
“我第一次演武大会,被你安排了那么多的表演动作,搁谁身上谁不害怕啊?”蒋云程颇有微词地瞥了简然一眼,弱弱地接了句,“反正你得对我负责。”
高锐生觉得这话说得挺好玩的,跟着笑了一下。
看见他笑,蒋云程略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要不你给我运点功?让我临时抱个佛脚?”
高锐生:“你以为演武大会是演武侠小说啊?还能把内力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