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
破旧的面包车风驰电掣,低调的劳斯劳斯一动不动。
少年爽朗玩味的笑声,中年人震惊的表情,在这个冬天的深夜,绘成一幅生动的浮世绘。
这种平时撞了大运都看不见一辆的车,在今天晚上出现了六辆,每一辆都要堵他,小偷就是傻子,也该知道这些车是冲着他来的。
横竖都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再搏一把。
他弃车而逃,冲向右边空旷的绿化带。
所有人的耳机同时响起徐陈砚清淡的声音——
“他想往绿化带的方向跑,嘤嘤,你要堵住他吗?”
简然嘿嘿一笑:“当然啦!”
“宝盖头,你现在往你右边跑,帮嘤嘤一下。”
“粉色大龟……粉色大头龟,你往你左手方向跑,能看见简然。”
“蒋云程,你可以堵一下他身后。”
当小偷跑过绿化带,才发现自己四面楚歌的危险处境。
身后是钢铁,左手边是个大块头,右手边和前面看起来好解决一点,其中他正前方的女生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更柔弱些。
他决定要解决掉简然的那一瞬间,已经被简然扑上去,一个扫堂腿扫翻在地!
来不及闪躲,他倒在地上,在爬起来之前,被左右两边分别按住胳膊。
中计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
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双鞋。
他抬头,看见鞋的主人。
一个满脸得意的少女,双手环在胸前,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似的,骄傲地摸了一把鼻子。
把这两个人送到警局,简然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徐陈砚没有放松警惕,他给家里换了门,用了最新的电子门锁,又继续观察了一段时间,直到一切毫无异样,他才收了心,继续下棋。
因为这件事,岑惜,孔雨仙和徐陈砚家的阿姨,不管走到哪,都能碰到小区里的人给送把菜,不要都不行。
这事还没上新闻的时候,小区里的人就常常上门来道谢,占据了岑惜的大部分精力,直到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简然。
简然便天天往徐陈砚家跑,她一边吃着阿姨做的薯片,一边回想起那天惊心动魄的一幕:“我跟你说,你那天在楼上,不知道我们楼下的气氛有多紧张,我跟你说,他当时被我绊倒的时候,地都在颤!可酷了!”
徐陈砚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出来,淡淡点头:“嗯。”
简然又一想:“哎我觉得我当时差一个收尾动作,我就应该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你说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我应该怎么自我介绍?说点什么,让别人觉得我这人特酷?”
徐陈砚整理好棋盘:“还是不要再碰到这种事比较好。”
简然坐在徐陈砚对面,他现在还没开始下棋,可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