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的模样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尤其是鼻子,他们父子俩一样的高挺,简然以为徐伯伯是来接徐陈砚的,率先上去打招呼:“徐伯伯!”
见了外人,徐成华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容,然后用严肃的目光瞪向徐陈砚,低声呵道:“走!跟我回家!”
徐陈砚身子僵了一下,但终归是什么话都没说,坐上电瓶车后座,跟着徐成华离开了。
剩下简然和高锐生两个人,二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徐成华那个口气,也知道徐陈砚大概是凶多吉少。
两个人一路走到公交车站,简然都想不明白:“躺躺猫每天这么忙,他能出啥事啊?”
高锐生也只能猜:“徐陈砚一直只和他家阿姨住,阿姨还是鹏举叔叔给找的,本来就有点奇怪吧?会跟这方面的事有关吗?”
简然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认真思考了好久:“我记得鹏举叔叔说过,徐伯伯不同意他下棋,但是他都下了这么久了,徐伯伯不会突然来找事吧?”
徐成华不是突然来找事的
他是压根就不知道徐陈砚瞒着他下了这么久的棋!
全程板着一张脸的徐成华把徐陈砚带到了他现在上班的地方。
河谷区,和雨花城相距三十公里,电瓶车骑到后面电池都红了。
这是他为了工作租的房子,不是标准的装修,处处透着简陋。
没有客厅,一进门只有一个小的空置区域用来储物和换鞋。
右手边是厨房,左手边是一个卧室。
书桌在卧室里,电视在卧室里,衣柜、床、书柜,所有生活用得到的东西,都在卧室里。
徐成华进门鞋都没换,把脱下来的外套重重摔到地上:“你不是办理了住宿吗?怎么下了课就要回家?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要回家,你要去哪?”
徐陈砚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这些年,他瞒了徐成华太多事。
他不知道突然找过来的徐成华知道了多少,不敢胡乱开口,怕暴露得更多。
他想再多听几句,来决定自己能说到什么程度。
徐成华冲到柜子前,找出来一张纸,他激动地不停摇晃,导致徐陈砚看不清上面的字,只听他说:“你上学期给我的成绩单是假的!你高二期末考试数学缺考了!!!你告诉我,啊徐陈砚你告诉我,你怎么敢的啊?你怎么那么大的主意?”
徐陈砚淡淡地别开眼。
“你说话!”
他无话可说。
事情已经败露,他再怎样圆谎都是没意义的。
徐陈砚想到所有后果,觉得在自己的承担范围之内,干脆承认了上高中以后的所有事,他都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