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时节,日暮西沉。
残阳如血,将中央大陆边陲这青石镇的田埂,染上了一层薄金。
一个黑壮少年,正倚在田埂上,大口喘气。
他叫刘万木,镇上的人,都戏称他“大黑”。
无他,只因这少年长年劳碌,一身皮肤被晒得黝黑亮,倒是衬得牙齿愈雪白。
少年不过十来岁光景,身板却已长开,比寻常成年人还壮硕几分。
大黑是悦来客栈的小二,此刻刚帮后厨劈完了三天的柴火,正偷得浮生半刻闲。
望着夕阳,心中默数。
这是自记事以来,随着娘亲,第三年内的第九次搬家。
所谓慈母有道,三年九迁。
从繁华的祁国琉璃港一路向西南,愈荒僻,直至武国,这人、妖、灵三族势力交错的边陲。
少年不知为何要跑,只知娘亲殷淑婉总在夜半惊醒,而后便是连夜收拾行囊。
“大黑,看啥呢?”
一声轻唤,打断了刘万木的思绪。
循声望去,只见田埂那头,镇西头的李嫂子正提着个竹篮,快步走过。
“没……没看啥,李嫂子这是去哪?”大黑挠了挠头,憨厚一笑。
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来人身上。
这李嫂子,乃是镇上有名的寡妇,年过三旬,却非残花败柳。
一身粗布麻衣,洗得白,依旧难掩惊人的丰腴体态。
那腰肢,虽不似少女纤细,却也圆润有力;
一双臀瓣颇为饱满,将裤子撑得紧绷,行走间,风韵天成。
要数最惹眼,当是寡妇胸前那对豪乳。
粗布衣衫难以包裹,高高耸起,饱满欲裂。
随着女人急促的步子,于胸前一颤一颠,沉甸甸,仿佛揣了两只不安分的老母鸡,直欲挣衣而出。
镇上的光棍汉子,于酒肆里,没少拿这对胸脯说浑话。
大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只是尚未经人事,对这些冲动懵懂无知。
此刻见了这对摇晃的丰盈,倒也有点口干舌燥,小腹腾起一股无名邪火。
“去……去给我那死鬼上柱香。”
李嫂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躲闪,脚步加快了几分。
大黑一愣,上香?
少年瞧得分明,这李嫂子去的方向,虽是镇外乱葬岗,可她篮子里,却没半分香烛纸钱。
这是何意?
所谓事出反常……
必有妖。
大黑心里那股少年人的好奇心被勾起,加上体内那股无处泄的精力作祟,鬼使神差,压低脚步,悄摸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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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微微垂下山头,天色渐暗。
乱葬岗,白桦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黑循着声音,拨开最后一道灌木,可谓拨得云开见月明,眼前景象,真是让人血脉贲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