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抬起手,晃了晃手指。
“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才来的?”
诗画摇头:“刚才在门口碰上的,谁也没通气。”
知意笑:“我是真觉得这人合适。以前打听贵胄,哪个不是一堆破事?这位倒好,活得颇为清心寡欲。”
墨情淡淡道:“但他不是苦修。他有钱有权,只是不用来压人。”
沈悦盯着房梁,半天没说话。
她忽然问:“他为什么不娶?”
三个人同时沉默。
诗画开口:“有人说他早年有个心上人,死了。也有人说他看透了皇室婚姻,纯粹不想沾。”
知意补充:“我打听过,丽妃当年想给他塞人,他当面拒了。太后劝过一次,他跪了一个时辰,说‘儿臣不堪为人夫’,再没人提。”
墨情低声:“或许……他也不想被算计。”
沈悦笑了。
“所以啊。”她慢悠悠地说,“他挑妻子,不是挑花瓶,是挑省心的。”
“我们主子最省心。”书诗终于开口,“不争权,不管事,嫁妆自己守,吃饭睡觉第一要紧。”
沈悦歪头看她:“你什么时候也信这套了?”
书诗直视她:“我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你和离之后没哭一场,没骂一句,该吃吃,该睡睡。可你身边的人,全都替你疼。”
她顿了顿:“诗画为了查账熬红了眼,知意为了探消息差点被人抓,墨情天天盯着厨房生怕你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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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怕你懒。”书诗声音稳,“我们怕你委屈。”
屋子里又静下来。
沈悦把手从额头上拿开,坐起身。
“你们都觉得,他是对的人?”
四个人齐齐点头。
诗画说:“他不惹事,也不怕事。你能躺赢,我们也能歇口气。”
知意说:“他要是敢动你一根头,我就让他京城里再没一句好话。”
墨情只说了两个字:“护得住。”
书诗最后说:“他不需要你拼命讨好。你只要活着,就好。”
沈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胖乎乎的,沾着蜜饯的油。
她忽然咧嘴一笑。
“那你们接着查。”她躺回去,重新闭眼,“看看他有没有偷偷养狗,讨厌不讨厌荔枝味。”
诗画翻白眼:“你还挑口味?”
“万一他闻到甜味就头疼呢?”沈悦嘟囔,“我可不想半夜啃糖被赶出房。”
知意笑出声:“我去问问小厮他爱吃什么。”
墨情拿起药碗:“我再让大夫看看他往年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