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点头:“京中舆论全反了。都说苏婉柔心术不正,嫉妒成性。”
“顾言洲呢?”沈悦问。
“据说摔了茶盏。”知意笑,“他今早还想借‘家门蒙羞’逼您低头,结果现自己成了笑话。”
“挺好。”沈悦舔了舔手指,“让他们互相咬。”
书诗忽然压低声音:“步摇的事,要不要让左相府出面?”
“不。”沈悦摇头,“现在动,反倒像我们怕了。让他以为计成了,才好接着演。”
“可万一他上报朝廷?”诗画皱眉。
“他不敢。”沈悦笑,“这东西是他亲手偷运出宫的,要是捅出去,第一个掉脑袋的是他。”
屋里静了静。
诗画缓缓点头:“所以……他在等您‘犯错’?”
“对。”沈悦靠回椅背,“等我慌了神,拿出步摇想自辩,他就跳出来喊‘私藏禁物’。到时候,黑的也能说成红的。”
“那咱们怎么办?”
“等。”沈悦吹了吹鸭脖上的芝麻,“等他自己沉不住气。”
几天过去,风平浪静。
顾言洲没再露面,苏婉柔闭门不出。
主院一切如常,只是护院多了两班,巡夜更密。
沈悦照吃照睡,午觉后还喝了碗冰镇酸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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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知意匆匆进来。
“怎么了?”沈悦正剥葡萄。
“宫里消息。”知意声音压得很低,“丽妃醒了。”
沈悦手一顿:“说了啥?”
“她记不清步摇怎么来的,只说梦见有人送她辟邪。内务府查了交接记录,现那天当值的太监……是苏元通的远亲。”
“哦?”沈悦挑眉,“这亲戚,之前可没提过。”
“没人知道。”知意冷笑,“但现在,户部已经开始查苏家所有田产账目了。”
“动作不小啊。”沈悦吐出葡萄皮。
“还不止。”知意凑近,“靖王府西院那个管事,昨天收了一盒宫赏,打开是支玉簪——和丽妃头上那支,是一对。”
沈悦眯起眼。
半晌,她笑了:“原来如此。”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头渐暗的天色。
“他们还不死心。”她轻声说。
书诗站在身后,低声回:“护院已加岗,内外皆在控中。”
沈悦点点头,随手把葡萄皮弹进痰盂。
“那就……”她顿了顿,嘴角微扬,“再等等他们下一手。”
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小丫鬟跑得急,差点撞上门框:“夫人!顾世子……顾世子带人往库房去了!说是查‘私藏违禁品’!”
沈悦没回头。
她只轻轻说了句:“钥匙,给诗画了吗?”
诗画摸出腰间一串铜钥,晃了晃:“早换了锁。他开不了门。”
沈悦嗯了一声。
她重新坐下,拿起新剥的葡萄。
“让他查。”她说,“查到天亮都行。”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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