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悦接过,吹了口气,“苏婉柔最近没动静?”
书诗道:“昨儿去了听风阁,待了半个时辰。出来时脸色不好。”
“估计是找人洗白,结果没人接招。”沈悦啜了口茶,“等她现连说书先生都不敢提她名字,就得慌了。”
“要不要再推一把?”知意问。
“不急。”沈悦摇头,“让她先尝尝孤立的滋味。等哪天她想进宫告状,咱们再给她添点料。”
诗画忽然笑出声:“主子,您猜怎么着?刚刚有个媒婆上门,说靖王府西院管事托她打听您的日常起居。”
屋里一下安静了。
沈悦眨眨眼:“哦?”
“她说,靖王最近换了书房守卫,夜里常看书看到三更,桌上摆的都是户部税则和边关军报。”
沈悦没说话,只轻轻搅了搅碗里的残羹。
墨情低声道:“这消息来得蹊跷。靖王向来不插手朝务,怎么突然关心起税务了?”
“也许……”书诗缓缓开口,“他是觉得,有人该倒了。”
沈悦笑了笑,没接话。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头阳光洒在青砖地上。
片刻后,她回头:“诗画,把我在江南那几家绸缎庄的分红账重新理一遍。明天我要见个客人。”
“谁?”
“不告诉你。”
知意眼睛一亮:“那我今晚再去街上转转?就说……苏家婚约全退了,连北地将军府都退了聘礼?”
“随你。”沈悦坐下,又剥了个核桃,“不过别说得太满。”
“为啥?”
“留点余地。”她把核桃仁放进嘴里,“好让他们自己往死里猜。”
——
傍晚,左相府厨房。
一个小丫头端着汤碗往外走,被墨情拦下。
“这汤谁熬的?”
“张妈。”
墨情揭开盖子闻了闻,又用银针试了试,点头:“送去吧。”
丫头刚走两步,墨情又喊住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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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汤碗,倒了一点在地上。旁边花盆里的吊兰原本蔫着,这一滴下去,叶子猛地卷了一下。
“换一碗。”墨情面无波色,“就说我不小心碰洒了。”
丫头懵懂点头,转身回去。
墨情站在原地,盯着那盆吊兰看了会儿,转身去了沈悦房里。
“怎么了?”沈悦正在翻一本食谱。
“厨房有人动手脚。汤里加了点东西,量少,一时看不出,但喝久了会伤神智。”
“哪个灶?”
“西灶。张妈今早请假了,说是女儿出嫁。”
沈悦合上书:“哦。那以后西灶的菜,先放三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