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僵住。
知意走过去,伸手抹了下她袖口:“你写字时沾了墨,回去前擦干净。别让人看出你动过笔。”
阿蝉低头看袖子,果然有一道淡墨痕。
她手忙脚乱掏帕子擦。
知意看着她动作,忽然问:“你进苏府几年了?”
“五……五年了。”
“家里还有人吗?”
“娘在乡下,弟弟病着。”
知意嗯了一声:“那你最好想清楚,以后是继续听命做事,还是给自己留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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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蝉没说话,只低着头,手指抠着袖边。
知意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停下,没回头:“你主子要害的人,不止一个。你今天帮她,明天就可能被她推出去顶罪。想想清楚。”
说完,她快步离开小巷。
暮色渐沉,街面行人变少。知意抄近道穿过三条街,绕开巡城卫,从左相府西角门溜进去。
守门小厮正打哈欠,见她回来也没多问。她是沈小姐跟前的红人,出入惯了。
她直奔西厢密室,推门进去,屋里灯刚点上。
桌上摆着墨情新煎的安神汤,诗画在核账本,书诗靠窗坐着,手里捏着一枚铜钱来回搓。
听见脚步声,三人同时抬头。
“回来了?”书诗问。
知意没答,反手关门,从袖中掏出那张折好的帕子,放在桌上。
“拿到了。”
诗画放下账本:“谁写的?”
“苏婉柔的心腹,叫阿蝉。我堵她在回府路上,吓出来的。”
墨情倒了杯茶给她:“写啥了?”
“她说苏婉柔让她传谣,还提了两件旧事。”知意坐下来,声音压低,“一个是沈小姐前世喝的汤里被掺了安神散,是苏婉柔指使的;另一个是嫁妆里的田庄,转到了苏家远亲名下。”
屋里一下静了。
诗画猛地站起身:“田庄转移?这可是实证!之前我们只查到账目断头,一直找不到接手方。”
书诗盯着帕子:“这东西能用吗?”
“字是她亲写的,墨迹新鲜,笔锋抖,一看就是怕得不行。”知意冷笑,“而且她现在不敢反口。我说了,要是她乱说话,这帕子就成了她的罪证。”
墨情伸手碰了下帕子:“要不要现在就交给沈小姐?”
“别。”知意摇头,“她今晚要炖蹄花汤,正忙着尝火候。这事不急这一时。”
书诗却盯着她:“你是不是还问了别的?”
知意顿了顿。
“我问她,为什么替主子卖命。”她声音低下去,“她说她娘在乡下,弟弟病着,只能听话。”
诗画哼一声:“可怜人办坏事,最后死得最惨。”
“所以呢?”墨情抬头,“咱们下一步怎么走?”
知意看着桌上那张帕子,慢慢伸手盖住。
“不急。”她声音很轻,“让她再传两天谣言。等话说尽了,人信了……我们再一把掀桌子。”
书诗笑了:“你是想让苏婉柔得意几天,等她以为成了,再摔她一脸?”
“对。”知意指尖敲了下帕子,“她现在觉得沈小姐名声烂了,没人敢娶。可只要我们把这东西甩出去……她那些话,就成了她自己认罪。”
诗画拍桌:“妙!等她在外头吹够了,说自己多清白、多贤德,我们再放出这个——她陷害原配、贪吞嫁妆,连丫鬟都逼着造假!”
墨情点头:“到时候别说提亲的人没有,就是她爹军营里的同僚,也得避着她家走。”
知意站起来,把帕子重新折好,塞进贴身小袋。
“现在,谁也不知道这张纸在我手里。”她看向窗外,“但很快……就有人睡不着了。”
她转身走向门边。
“我去厨房看看。”她说,“小姐说今晚要加虾仁,别让她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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