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前广场,九丈见方的汉白玉平台,四角立青铜蟠龙柱,柱顶琉璃灯映着未熄的晨光,辰时本该朝阳灿烂,却因昨夜雷雨残留乌云压顶。
东侧观战台,设紫檀木交椅三张,居中龙纹椅空悬,象征皇帝未亲临但天威仍在,左侧蔡京端坐饮茶,右侧童贯拄剑而立。
西侧兵器架,十八般兵器蒙尘——大宋禁军已百年未在此演武,今日却被辽人破了规矩。
辽使团站在背光处,铁甲折射青灰色冷光,大理众人面朝东方,段无咎的白蟒袍映着云层里透出的金线。
宋朝文官之的蔡,居东侧位,指尖不停转着翡翠扳指,此时盘算如何利用此战打压武将系。
宋朝武将执牛耳的童贯,居东侧次位,左手按剑柄青筋暴起,此时满眼的嫉妒辽人武力,又暗喜大理削弱辽使气焰。
辽国使团的耶律大石,立于西北角台阶,抱臂观战不语,但每次萧干遇险时右脚都会无意识前踏半步,其身体本能想要救援。
大理使团朱丹臣,站立在南侧石栏旁,判官笔在掌心旋转如风车,也抱着随时准备点穴救人的打算。
“辽狗,吃某一斧!”只听得古笃诚一声怒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震得在场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只见他双臂肌肉虬结如龙,青筋暴起,手中的双刃巨斧更是散出令人心悸的寒光。随着他的暴喝声,古笃诚猛地挥动巨斧,使出了一招威力惊人的“开山式”,如泰山压卵般当头劈下!
斧刃尚未落下,那凌厉的罡风便已如狂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直压得萧干脚下的青砖“咔咔”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崩裂开来。
面对如此威势,萧干却毫无惧色,嘴角反而泛起一丝狞笑。他手中的狼牙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毒蛇出洞般斜撩而上,直取古笃诚的咽喉要害。
刹那间,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如同黄钟大吕被敲响一般,震耳欲聋。这金铁交鸣之声,不仅震得殿外的铜钟嗡嗡自鸣,就连围观的禁军们也只觉得耳膜生疼,仿佛要被这声音撕裂开来。
原来,古笃诚天生神力,再加上百花醒神液的强化,此时的他已然半步踏入了一品境的门槛,实力堪称恐怖。
而萧干作为辽国铁骑的统领,本身就是好战民族,天生嗜血好战,真实战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这一击硬拼之下,虽然萧干的虎口被震得崩裂开来,鲜血顺着刀柄流淌而下,但他却连退三步之后,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好力气!比草原上的野牛还要带劲!””
古笃诚乘胜追击,手中巨斧如旋风一般横扫千军,势不可挡。然而,此时萧干却突然伏低身子,如饿狼扑食般迅地贴着地面窜到了古笃诚的背后。
狼突!随着一声低吼,萧干手中的弯刀如同毒蛇一般,以惊人的度刺向古笃诚的腰眼!
只听得一声,斧柄回防的度稍微慢了那么一瞬,古笃诚腰间的皮甲就被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顿时涌出。
古笃诚不避反而顺势向前冲去,完全不顾及那把已经刺入自己左肩三寸的弯刀。只见他右臂上的青筋暴起,如虬龙一般,显然是使出了全力。
断江!古笃诚怒吼一声,手中的巨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急回旋,狠狠地砸在了萧干的胸口!
咔嚓!伴随着清脆的肋骨断裂声,萧干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喷血倒飞出去,径直撞断了殿前的石栏,重重地摔落在地。
古笃诚这一招可谓是以伤换命的打法,他宁愿自己受伤流血,也要让对方的内脏遭受重创。
萧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沫,突然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胸甲。
狼神赐福!他吞下了一枚猩红的药丸,刹那间,他的瞳孔瞬间充血,原本就健壮的肌肉更是膨胀起来,直接撑裂了衣袖!而他手中的弯刀,竟然也泛起了一层诡异的血光。
古笃诚啐出口血沫:“嗑药?老子也有!”
他从怀中掏出段无咎特制的“百花凝血丹”吞下,伤口瞬间止血,斧刃泛起幽蓝寒芒——
两道身影再次碰撞!
血光与蓝芒交织间,萧干弯刀幻化七道残影:“群狼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