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恬,你有没有布洛芬啊?”
“啊?”谢一恬听到话後猝然一惊,随後问到,“你哪疼啊?没事吧。”
谢一恬嘴上说着,手没停,急急忙忙地翻着抽屉边的一堆杂物,找出一盒布洛芬,拿出一板放在宋安然手里。
“谢谢宝贝。”宋安然就差在谢一恬脸上亲一口了。
“孔翎痛经了,我帮她借的。”刚说完话,人就跑了。
周围那三位就默默看着,然後又互相看,一言不发。
徐雾眉头一皱,悄悄问洛宸羽:“痛经是哪疼?”
“不知道。”洛宸羽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徐雾又问翟佳鑫。
翟佳鑫也摇摇头,说:“不知道。”
音量一点也不小,谢一恬听到了。
谢一恬:“……”
翟佳鑫眨了眨眼,暗示道:“恬姐。”
谢一恬起初也是震惊他们竟然会不知道这个,但又原地在内心给自己顺气,告诉自己,算了,男生不来大姨妈,没经历过不知道。
也是这一刻,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因性别不同而産生的教育差异。义务教育的人教版生物课本上对月经的知识也是轻描淡写的概括,而且一般不作为考点。
对女性来说的常识,在男生那可能就成了知识盲区。
“简单来说就是,生理期,小腹的位置。”谢一恬耐心解释。
“一般一两天,下腹部疼,严重的可能会痛到晕厥。”
网络上不是没刷到女性痛经晕厥被送进医院的新闻,谢一恬体质还算好,只要不作死,不在生理期洗冷水澡或者吃冰淇淋什麽的,一般不会痛得太厉害。
“这麽严重吗……?”
“疼起来确实要命。”谢一恬点点头,她怕疼,布洛芬是有备着的。
徐雾又好奇一个点,于是问:“痛经可以吃止痛药吗?不会産生抗药性或者药物依赖吗?”
“为什麽不能吃?”谢一恬反问道。
“科学上,吃止痛药是一种缓解痛经丶安全且有效的方法,正常吃就没事,又不是止痛药当饭吃。”
徐雾点点头道:“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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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晚上的这场校庆演出,理一全员,加上陈刚,无一不上心的。
临安一中的校服搭配随气温可以五花八门,短款校裤配长袖外套,校服长裤陪短袖白衬等等。
因此,为了视觉上整体看着协调,陈刚昨天还特意强调,校服要统一穿短袖白衬衫和黑色校服长裤。
帷幕将啓,大礼堂光线昏暗,台下人影绰绰,冷气裹着绒布的闷热,空调运作的嗡鸣声不断。
摄影师在台下监督镜头画面,摄像机对准大礼堂舞台中央,主持人在台上念道:“接下来由理科一班带来他们的朗诵表演《青年》。”
话落的刹那,独束灯光熄灭,随着肃穆沉重的音乐,舞台光缓缓,倾幕而下。
昏黄灯光下,阴影重重,照应那个年代黑暗腐朽的社会环境。
孔翎握着话筒的手心因紧张微微冒汗,神情却坚定自若,语调沉下,诵读起道:“生逢乱世,使命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