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巍峨,宫墙耸立。
御书房里。
皇帝望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道:
“起来吧,今日怎么有空到朕这里来。”
这小子,平时他召他进宫,他都不肯来。
皇帝望了望御书房外面装作无意路过的安宁公主,叹了一口气。
“你年岁也不小了,长宁也早已不在了,你也不必为她守着,安宁也不错的,不如朕为你们赐婚。”
他与皇后的女儿,长宁长公主,自小与谢景玄有婚约。
后来,皇后病故,长宁也病了,没多久人便没了。
谢景玄却还守着这份婚约,拒绝了皇帝的提议。
偏偏安宁对他一见倾心,皇帝不愿逼迫年轻的景国公。
这可是满门忠烈的景国公府唯一的血脉了。
皇帝想着,他或许是不喜欢安宁,便让他京中的名门贵女随便挑。
但是谢景玄也不要,宁愿一个人守着孤零零的国公府。
皇帝也知道他不愿进宫的原因。
每次谢景玄进宫,安宁便会来端茶倒水,其实是来偷看谢景玄。
谢景成没有站起来,而是磕了一个头道:
“臣这次来是求圣上赐婚的。”
皇上一下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道:
“嗯?是谁家的姑娘啊,居然让你这棵铁树开了口。”
皇上斜眼看着门外悄悄走近了的安宁。
谢景玄道:
“求皇上为我和沈家姑娘赐婚。”
皇帝有点迷糊,
“哪个沈家?”
京城有两家姓沈的,不知道这小子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谢景玄道:
“吏部尚书之婿,白御史的外甥女,沈青蒿。”
“咣啷——”
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皇帝扶额。
谢景玄仍是跪着,不动如山。
“求皇上成全。”
门口的安宁公主眼里噙满泪水,望着跪着的谢景玄,她很想冲进去问问,她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什么沈青蒿。
但是她不敢。
谢景玄表面风流倜傥,嘴角常年带笑,看着一副翩翩公子模样。
但其实她知道,他不是如表面这么人畜无害。
谢景玄冷血无情,手段狠辣。
得罪他的人,不是莫名其妙少了一条胳膊,便是走路走着走着腿便断了。
她有一次拦住了他,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