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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第1页)

第40章

隔着纱绢的触碰轻若无物,却实实在在如平地起惊雷,裴渡捂着下巴猛地往後仰头,耳後的红晕迅速漫上脸侧,似染了朱砂,从耳根到下巴处全是透着血色的红。

谢轻鸿也猝不及防他这般反应,倒像是自己轻薄于他一样,登时也红了脸。不过瞧着他这模样,先前憋在心口的气也便消了。

她觉得,她好像找到了和这位世子未婚夫相处的法子,先前只以为他爱听好话,和夸阿兄一样夸夸就好了,如今才发现他只爱听她的好话,还挺好哄。

向来以直觉来洞察人心,谢轻鸿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好像很喜欢我。

不为什麽,就只是独一份的喜欢。

她戴着帷帽站在原处,只见裴渡还捂着下巴,脸色变来变去,半晌才低声似是埋怨:“你怎麽都不打一声招呼就丶就亲,多不好。”

谢轻鸿立时恼羞成怒:“我没有亲!”就蹭了蹭,还隔着纱绢呢。

裴渡侧着头不肯看她,闷闷道:“你说了不算,你亲我了。”

谢轻鸿恶声恶气:“亲就亲了,怎麽还不准人亲吗?你是我未婚夫,我想亲就亲。”强势的谢氏女就这麽强势!

裴渡这才慢慢偏过头来,脸上还透着薄红,此时他的心情如山间溪流激荡,那些久压心中的戾气,尚未经受佛经的洗涤,就在少女温软的触碰里消失殆尽。

他清了清嗓子:“那我也可以想亲就亲吗?”

无情的未婚妻声若莺啼丶心似冷铁:“不可以,我会害羞。”然後害羞得一扭身就要钻回马车里。

裴渡眼疾手快伸手拉住她手腕,眼角眉梢都掩不住笑意:“那去端匪窝好不好?你是不是听说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了,我一一讲给你听,好不好?”

谢轻鸿犹豫:“可是好像要大下雨了。”

“只会下一小会,南地夏日的午後就会这样。”裴渡心情极好,“你往後就知道了。”

他下了马,又坐回到马车前,谢轻鸿便顺势坐在他身侧,两人肩膀虚虚靠在一处。没有人说坐马车时要坐在里面,何况她要听传闻,自然理直气壮坐在那里,裴渡慢慢赶起马车。

黄泥土路有些坑洼,她被颠得向裴渡那侧倒去,然後头就被揽着靠在他臂膀上,帷帽斜斜耷拉在一侧。

“我十岁那年,有两个王府低等护卫趁着我父王出去领兵时,想要挟持我向我母妃索要钱财,我母妃性子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乎要哭出来。那两个护卫便以为她好欺负,又加了条件。我便用剑杀了他们。”

他说的轻描淡写,谢轻鸿却从寥寥几句里瞥见少年人的惊心动魄,她静静听着没说话。

“然後是十四岁那年,我父王告诉我,南地有个极为偏僻的山寨,那里极为闭塞落後,比称之为南蛮之地的南地还要落後,那里行人祭丶举冥婚,人祭通常是妙龄少女,可那寨子少女越来越少,于是他们走出山寨,在偏僻乡镇里拐走适龄的姑娘……”

谢轻鸿听得不由紧张地抓住他的护袖:“南地还有这般落後的地方麽?人祭都已消失千年了。”

裴渡:“是啊,可是总有人愚昧无知,妄图邪灵庇佑。所以我找到了那处山寨,寨子里都是普通人,没有凶恶的匪徒,所以打得也不算艰难。艰难的是那些姑娘也以为自己是献祭给神灵的祭品,以为只要献祭就可以获得来生。”

他顿了一顿:“然後在我将山寨端了之後,有个被救下的姑娘自尽身亡,还对神灵起誓要以血肉为引诅咒于我。”

谢轻鸿听得脊背发凉,山匪不可怕,人心却可怕。

“今日都告诉你,所以别再相信我一夜能砍七八十个人头的事了。”裴渡话锋一转,忽而笑起来,“我在你的传闻里,是不是只有残暴冷血?”

谢轻鸿摇摇头,诚实道:“还有阴晴不定和喜怒无常,听说你一言不合就拔剑砍人。你的剑轻易不出鞘,出鞘便见血。”

裴渡:“……”这个似乎有点贴切,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何该让未婚妻相信自己是个讲道理的君子?

见他无话可说,谢轻鸿弯起眼睛:“不过还有人说你清风朗月,一身正气,我瞧着也是。”

裴渡唇角微弯,甩了甩缰绳,马车速度便快起来,他道:“不过也有人告诉我,说谢家幺女自幼受宠,骄矜可爱,受不得一点委屈。我瞧着也是。”

“骄矜?!”

“我没细听,就只记得可爱了。”

马车轱辘声一路轧过大路,姑娘丹色的发带随风摆动,轻飘飘落在少年郎的肩上,就像是春日里的纸鸢落下,只独独落在那一根枝杈上。

然後一路行至两座山中间的道口,谢轻鸿因未歇晌昏昏欲睡,却听得路边有人大喝一声:“前面的给老子停下,这是飞云寨的地盘,想要从这过,须得花钱来!”

谢轻鸿精神一震,挺起腰背看过去,光天化日居然会被山匪打劫,看来淮州外的这窝山匪确实十分嚣张,难怪裴渡要从越城赶来端了他们,委实不冤。

裴渡适时停下,不过他们不像以往客商那般慌乱,又只是轻车从简两个人,那山匪居然自行上前来,待看得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和姑娘,不由暗唾一声晦气,这种黄毛丫头钱少事贼多,不过还是得按照流程来:“快点,将银子交上来!老子不说第二遍!”

谢轻鸿被裴渡护在身後,听见声音探出半边:“那要多少钱才可以从这里过?”

“少说得五两银,你们两个,十两不二价。”这山匪满脸络腮胡,从说话声音起来像是个年轻人,虽然看着凶神恶煞的,不过血气并不重。

这也是裴渡没有动手的原因,还任由谢轻鸿和他砍价:“太贵了,我们都未成家呢,不如五两银两人吧?我们出行都没带多少银钱。”

山匪眼睛一瞪,大刀拔起来哗哗地挥:“无知小儿,当老子来卖瓜的吗?还不快快掏钱,不然老子这刀可不是耍着玩的!”

谢轻鸿忍不住想看得清楚些,又往前探出半边,露出整张脸来,瞧着他那耍大刀的气势有些咋舌,跟裴渡一剑杀招差的更不是一点半点。

那山匪看清她样子,忽然顿住动作,嫌弃地摆手:“快走快走,不要你们这几两碎银,今日一个都没开张,真是晦气。”

裴渡眼神一沉,猛地拔剑出鞘,剑身反射出太阳的光,微微一闪便抵在了山匪喉头。山匪後知後觉,今日竟是个硬茬子,不过这样的少年见得多,都是花架子。

他默默放下砍刀,道:“少侠误会。”

裴渡冷酷:“眼睛看哪里?”

山匪立时明白过来,默默瞥向旁边:“看山。”

谢轻鸿微笑问:“买路钱要五两银,买山钱要多少?”

然後那山匪十分识时务,知道必是来者不善,立马在前头带路:“您二位这边请,飞云寨就在上面,二位义士侠肝义胆,今日且来飞云寨做客,我们大当家必然盛情款待。”

然後义士二人一进寨子,那带路山匪立马闪到一边,谢轻鸿尚未看清这匪寨格局,也没看见裴渡怎麽动的手,待回神过来,满地伤患,那带路山匪谄媚十足:“少侠果真高手风范!”

这叫什麽来着?一剑霜寒四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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