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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成了重生文里的朱砂痣女配是谁 > 第 41 章(第2页)

第 41 章(第2页)

还惊动了望京的父兄,信写了满满一沓,满篇都在骂裴氏小儿不知分寸,也骂谢轻鸿年少单纯怕是被他哄骗。

谢轻鸿幽幽轻叹:骂醒了,裴氏小儿得寸进尺丶不知羞耻还能蛊,自己就是周幽王被他一笑乱了心神。

袁青青如今心满意足,既有田有地,还有谢轻鸿这个大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如此下去,就算不能凭借重点封侯拜相,那高低也得是个富家婆,这美满的人生一眼就看得到头。

她满足地喟叹一声,不过看到周围那麽多人,又下意识将叹气收回,偷偷摸摸问谢轻鸿:“阿幺你最近怎麽出门都带这麽多人?”

谢轻鸿不好多说,只道:“家里人担心,有人跟着出门也安心些。”

如此过了几日,她彻底息了出门的心思,日日在家看书兼复习课业。表妹每回来寻她玩都发现她在学习,立时震惊住了:“姐你怎麽天天都在看书学习?难道考试真的能做官?”

不然她不理解,去玩难道不快乐吗?

谢轻鸿一脸深沉:“学习是为了充实自己,怎麽能有功利心?你的课业做完了?算术集写完了?典籍背完了?”

表妹震惊到失语也就一瞬间,立时心如死灰:“都没有,书院将要开课了,我都还没做完。”自觉跟着表姐的脚步,回屋写课业。

谢轻鸿低头继续看,她学的是胡语书,先前寻了个懂胡人语的人学了几日已能听懂大部分,只是对于胡人的文字仍是两眼一抹黑。她叫人费心寻了几日,竟真淘到一本双语书。

她如获至宝,每日临到睡前都在琢磨,昨夜终于能不借译文看懂一首胡地长诗,夜里便做了梦,梦见自己从暗书坊捡的那本空白文册内页就出现了文字,那文字还是胡语。

她钻研许久,还没等全看懂就醒了,醒来赶紧去翻那本一片空白的书,书册第一页居然真的出现了胡语!

谢轻鸿想起每回去相国寺求平安时自己都非常真心实意,但实际上还真不怎麽信神佛有灵,可以说是非常浅薄的虔诚了。

如今不知是哪位真神显灵,她满心惊叹,虔诚许愿:“信女愿裴渡长丑半分,换丶换……”她犹豫了一下,原先那话没说出口,临时改了道:“换他平安吧。”

至于那书,她也算摸着了门路,似乎只要自己学习胡语,学的越发精通,那书页上出现的字就越多,且全是胡语,如今已经有十来页可看了。

谢轻鸿抽了空一字一句看过去,有些胡语连蒙带猜,倒也看懂不少,前面几页都是人物传记,传记的主人就是秦衡。果然,这书名一看就与他脱不开关系。

只是越看她心中就越发震惊,难怪这传记以胡语写就,原来在秦衡的传记里,十年後盛国北地全线沦陷,胡人连下八城攻至望京,京中人心惶惶,帝王率百官南迁,世家举族离开望京。

秦衡彼时在朝中任侍郎,却因堂兄秦徵刻意打压而怀才不遇丶频遭冷眼,在胡人攻陷望京时,他并未离开望京,反而入了胡人王帐自荐,口若悬河让胡人王对其以礼相待,被封为文相,後衆世家皆要仰其鼻息。

传记只记到这里,没有重生弥补遗憾的风花雪月,没有月光与朱砂的左右为难,只有轻描淡写之下的鲜血淋漓,繁华盛世後的国恨家仇。

十年,先前梦见的重生文里写的也是他们死于十年後,重生至十年前。若传记是可预见的现实,那重生就是十年後一个家国覆灭之人的幻想。

不管是荒诞离奇的梦还是这本奇异诡谲的书都和秦衡有关,再联想胡人还想掳走自己,谢轻鸿镇定将书页阖上,收拢在一堆书册里。她面色沉静,只有垂下的眼睫盖住些许嘲弄。

重生又如何?她先前半信半疑尚且不会叫他摸到半分便宜,如今自己境遇也离奇,难道还能怕了他?

谢轻鸿还和先前一样,每日读书习字,倒把表妹迫得也努力学习,书院开课考姊妹俩压了一衆白鹤书院的学子,叫白鹿书院的喻先生面上生光,被评为教学典范,竟力压祝先生荣获副山长一职。

谢轻鸿写信给父兄自夸了一番,一数发现似乎少写了谁,恍然惊觉已有大半月不曾听说过裴渡的消息,也未收到他的来信——这人话少,但每隔三四日必有信件送来。

难道是被阿娘给拦住了?她去问阿娘,却得知确实没有信件送来过,连阿娘也觉得奇怪,暗地里还想是不是热乎劲儿过了,少年郎薄情已有新欢,但看女儿都没提起,她便也没提起怕惹人厌烦。

现下被问到,梁钰拐着弯安慰:“许是世子有事在忙,如今盛夏正是海上匪患衆多之时,他若去了海上,怕是也没空给你写信。”

谢轻鸿却并不觉得失落,只是觉得奇怪,然後还有隐隐的担心——她上回许的愿不会是反的吧?她那麽诚心诚意希望裴渡变丑也要他平安,不至于反过来吧?

望京里的谢稳却早收到了南王的信,京中少有人知他与南王是年少好友,後南王被派驻南地,数十年不曾回京,两人的联系都未曾断过。

不过以前写信是“你还好吗”“我很好你呢”,现在是——“裴良松汝子胆大包天丶拐我幺女,汝言传身教功不可没”“你们裴家世代作风如此,可谓传承有道”诸如此类的阴阳怪气。

先前写了两封,南王默默挨骂没有回嘴,如今可算是头一回回信了。

谢稳冷脸拆开,若是外人看见必不敢相信,看着儒雅随和甚至有些文弱的中书令,竟敢在信中对南王叱骂得其不敢回嘴。他先粗看过去,裴良松态度颇好,一开头就致歉说自己不知小儿莽撞,那臭小子不服管教,以後他是谢家女婿,叫谢兄只管打骂,若有什麽不顺的也可直接写信给裴渡骂他。

谢稳勉强气顺了些,再翻一页,裴良松与他哭诉,逆子只知学武使剑,不爱读书,自己这做父亲的于学问一道也不甚精通,特向谢兄请教,如何能教出那般聪慧无双的幺女,每回都考第一,自己这逆子委实配不上。

谢稳眉头一皱,看裴渡那模样如翩翩公子学富五车,难道竟是个不读书的纨绔?他是个文人,虽不会看不起武官,但到底还是对文人模样的年轻人更为喜爱一些,当初他看裴渡仪表不凡,出口锦绣,颇有惜才之意。

现下被裴良松一说,他细细回忆,是了,裴渡日日腰间佩剑,还和谢轻舟打过架,看起来确实不爱读书。惊觉自己似是看错了人,谢稳神色有些严肃,不成,谢家女婿如何能不读书?

读,必须从死里读!

当即叫人翻出他年少时候向学时读的书,不拘《春秋》《左传》尽皆备上,又寻了谢轻涯问他要了近来看过的书,全收拢在一处装入书箱。考题是来不及出了,想到谢轻舟前些日子学问懈怠,刚出了张试题给他做,怕是还没做,谢稳立即又将试题拿了回来,一道放入书箱。

谢轻舟发现试题收回去了,非常快乐地问:“这是要送给哪家小辈?”

谢稳严肃道:“给裴世子,南王道世子学问不好,与我求教,必不能让他如此。”

谢轻舟更快乐了。

谢稳又致信一封,言辞恳切劝学,让世子尽快将试题做了,寄回望京给自己批阅。

谢轻舟只觉得,人怎麽会这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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