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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第2页)

他斜睨一眼,端着王爷的架势,声若洪钟质问:“你不去认真看书,来做什麽?”

裴渡在自己惯常的位置上坐下,先问:“我试题已经答完了,为何还要看那麽多书?”

看他确实不太高兴,南王便熨帖了,不枉自己想出这个高招,一般人还真没法化解,裴渡啊裴渡,你老子还是你老子。

他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谢公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整日喊打喊杀倒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谢公看见也只有心疼的,叫你看几日书怎麽了?人家姑娘在书院每回都得榜首,你怎麽能如此不学无术?”

这话略有夸张,裴渡再怎麽也和“不学无术”这几个字不沾边,因而他冷笑一声:“你说的是周于谨吧,他才不学无术。”

幸好周于谨听不见,不然又要靠幻想才能勉强消心头之恨。

“再者,她得书院榜首,与我有什麽关系?”裴渡坐得笔直,神色却倦怠里透出几分厌烦。

南王先是怀疑地看他一眼,继而略有震惊,若不是先前谢姑娘得了榜首写信给你,你收到信就镇日寻人炫耀,我如何能得知人家姑娘是榜首?你竟然还说与你没关系?

回想那几日裴渡的行状,不,南王根本不想回想。问他“你寻那白鹤书院的先生的晦气做什麽?”答“你怎知谢家姑娘得了书院榜首,还压下了白鹤书院那一衆才子儒生。”

南王冷笑:“最好是与你没关系,我就说你上回太过出格,幸好是没出什麽事,所以我也未曾教训你。若真出了什麽事,打死你也难辞其咎。以後你也掂量着,不是每回都能碰着些不成气候的匪患,比如这次你就遭了暗算,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真该叫谢姑娘来看一看!”

裴渡一顿,觉得自己认知似乎是出现了偏差,他本以为自己干的出格事就是不给谢阿幺写信,现在听起来,似乎比那严重得多。

难道自己当面给谢阿幺甩脸色了?

他压下怀疑,语气如常:“叫她看什麽?姑娘家看了这伤口肯定会害怕。”他左手还不能大动,脸色也肉眼可见的些许苍白,看着就是大病初愈。

南王露出惊奇神色:“难道你这脸上伤口露在外头不是为了给她看的?”

裴渡也跟着惊奇:“她远在淮州,我在越城,她怎麽看得到?父王你这话委实离奇。”

南王沉默,总觉得这逆子身上有什麽地方不对,偏偏又没看出来。他迟疑半晌,上下观察了一番,除了病弱之态,那嘴毒得和以前不相上下。

他试探问:“听于谨说你和谢姑娘吵架了?”

裴渡深吸一口气,行啊周于谨,才来小半个时辰,就能把他的私事传得阖府皆知,下回再进他的书房,必要让他闭着嘴出去。

“些许小事,不劳父王挂心。”他敷衍道,“谢家重学,我脾性与谢家人不甚相投,这也是难免的事。不过以後既是夫妻,忍一忍也无妨。”

裴渡故意透露自己有些厌烦,好叫强势的父王也看一看,强扭的瓜都会结出些什麽果。若两人日後终成怨偶,也不知父王是否会悔恨。

南王似是被镇住,半晌无话,视线紧盯着裴渡来回扫,仿佛要确认这儿子还是如假包换的那一个。良久,他盯着裴渡的脑袋,露出一个温和又略显诡异的笑来:“既是脾性不和,为父也不会强迫你,听你这意思是对这桩婚事不满,也罢,但凭你心意,若你不愿,与谢家解了婚约也未为不可。”

裴渡虽失去了重要记忆,但天生敏锐的直觉还是叫他觉察到这话里应有陷阱,他皱眉拒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婚约既定,如何能随意解约?父王与谢公还是故交,若因两家婚事断绝往来,那叫儿子如何自处。”

南王的手微微颤抖着抚过自己胡须,接着劝:“无妨,为父正要给谢公写信,若你觉得这婚事不行,我这就写下,到时解除婚约的过错都放在咱们家,也叫谢姑娘清清白白,再与旁的人家定亲也无碍,谢家也不会追着不放。”

他说着就好似真的要下笔,裴渡眼疾手快将他笔下信纸一抽,他是下意识的,没等反应过来纸就到了自己手上,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迅速抽出纸不让父王写信。

他沉着脸:“不必,父王,我并没有要解除婚约。”

南王叹气叹得话尾语音都在微抖:“那不是为父也不忍心让你忍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裴渡只道:“不必,我能忍。”

南王:“那行,你忍吧,为父,为父寻你母妃有要事商谈,你且回书房看书去,那试题既做完了就叫人寄回望京去,谢公还要给你批阅。”

裴渡深深看了他一眼,总觉得父王好似在强忍笑意,他顿时心生疑窦,方才有什麽话很好笑吗?

他怀着满腹疑思出门,刚踏出门槛,就听见身後传出父王再也忍不住的“噗嗤”笑声,他猛地回头,匪夷所思:“父王您在笑什麽?”

南王的笑声尴尬一顿,迎着他惊疑的眼神,默默吞回腹中,心道:笑你脑子好像被撞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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