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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第1页)

第42章

越城,裴渡难得病怏怏躺在床上,半条手臂都缠着厚厚纱布,连脸上都贴着块纱布,渗出零星血点。南王妃心疼得几欲落泪,在旁边攥着帕子看医士给他疗伤,只是他身上伤口有些可怖,她又不敢细看,还是被南王哄着出去了。

等南王回来看儿子这般病弱,那颗慈父心又软了,只是嘴硬还要训:“素日说你莽撞你还不信,偏要去拼命,若真出了什麽事,叫我与你母妃该如何是好?这回教训你得好好记在心里,不然还真当自己天下无敌。”

裴渡因头疼闭着眼睛,闻言也没睁开,不过语气难得服软:“劳父王与母妃担心,是我的不是。”

父子温情片刻,仆从进屋禀报有望京来信,南王关心的话语一顿,默默滚回腹中,突然有些心虚道:“我去看看,怕是有什麽要紧事。”

裴渡虽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总觉得自己忘了什麽事,可细细回想一番,近日除了那群流民海盗,并没有什麽其他要紧的事,被拘在床上躺着养伤几日也没有什麽亟待处理的事务递过来。

只是他回想刚刚父王的语气,又觉得他似是瞒了自己什麽事,会是什麽要紧事呢?

他正思索,脑袋又泛起针扎一般的疼,无奈平心静气,叫自己且安心歇两日,等伤养好了就去暗室里找那群盗匪算账。

南王这边到了书房就得知确实是谢稳遣人送过来的信件和满满一书箱的书,他打开一看,最上头就是一张试题,看那字居然是谢稳亲笔所写。

南王便又看放下头的是些什麽书,这一翻就觉得不得了,文白皆有,典籍与论述齐备,不愧是中书令,其中还有两本孤本,就这麽随意拿出来了。

他素日除了兵书,其他书都不爱看,一看满书箱的书就开始觉得头晕,连忙将拿出来的丢回去。再看谢稳的信,拳拳劝学之心,又让裴渡尽快写试题,写完了还得寄回给他批阅。

南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道难怪谢家那几个盛名在外,有这等严父,如何会愁课业难题?思及此,他又想,难道那谢家幺女竟是个书呆子,这才容易被自己儿子哄走?不然没有道理啊。

他镇定将信纸塞回去,命人将书箱带试题均放到世子书房,等明日裴渡伤好些就让他去书房静心向学,也免得受伤之後平添郁气,只是不知,伤了脑袋影不影响学习?

裴渡躺了一夜,翌日清晨就觉得自己大好,嫌弃脸上纱布碍事,直接揭了,露出了红肿的伤口,抹了点药就出了房门。南王早间看见,不免又倒抽一口凉气。

裴渡疑惑又纳闷:“父王您这是什麽意思,难道还害怕我这伤口吗?”

南王心情复杂,欲言又止,止又止不住:“你这,你这个伤口,你这个脸,不要了?”本来儿子这性子就不占优,连脸都不行了,如何能哄到谢家姑娘?不会真要被抛弃吧?

自明确对谢家女的心意以来,儿子对脸面一向在意,怎麽这回就这麽狂放不羁?

南王既疑惑又不解,裴渡比他更不解:“只是个小伤口,怎麽就到了不要脸的地步?父王此言让儿子不解。”

“行吧。”南王犹豫,看裴渡竟丝毫不在意,惊觉他这似是苦肉计,他顶着这般严重的伤口,再与谢家姑娘说上一说,卖一卖惨,那小姑娘不得心疼死?高,实在是高,学到了。不得不说,裴渡这脑子确实比他这做父王的会想。

他恍然大悟,清了清嗓子,告知:“谢公给你寄了些书来,劝你向学,我看那些书都不错,正好你这几日受了伤,也别想着去哪里,就安心待在书房看书,还有张试题是他亲笔写的,你尽快答了寄回去,免得辜负他这一片苦心。”

裴渡发出疑问:“谢公为何给我寄书?”

南王顿时心虚,粗声粗气训道:“那还不是你素日作为不像个王府世子,没一点书卷气,你上回干出那样的事来,谢公若在跟前必要活剐了你,如今只是叫你安心读几本书,怎麽就不行了?”

说完立时借要事遁走,只叫下面人看着,必要让世子去书房看书,不得放他入暗室。

裴渡眉头皱了好一会才舒展开,不知父王打的是什麽哑谜,自己干出什麽事来了,与谢公又有什麽干系?索性去书房瞧个明白。到了书房就瞧见当中一个大书箱,随从正吭哧吭哧从里头搬书累在书桌上,已有大半个人高。

他挥了挥手,随从立时退开道:“世子,试题已经放在书桌上,王爷说请您先看看这信,是谢公给您的。”

裴渡接过展开看,第一眼疑惑,第二眼不解,第三眼不可思议,第四眼疯了吧?他与谢氏素无来往,怎麽谢公这信里一股说教味,似是当他为晚辈,以长辈之身言辞恳切。

再看那试题,自他率兵之後就没做过这等试题,字是好字,题也是好题,他粗略看过去也大概都能答出来,只是——他凭什麽要看这麽多书?答这个题?

看他随手将试题放在一旁,随从又提醒道:“世子您这几日伤着都未写信,要不要现下写一封,属下这就送去淮州,免得谢姑娘担心。”

裴渡动作一顿,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又是谢公又是谢姑娘,他何时与谢氏有了这麽多交集?难道……他撞伤脑袋真的忘了些事?

联想到父王一早上的欲言又止和令人云里雾里的训话,他沉默不语坐下,又重新拿起那封信看,一字一句细细揣摩,显然谢公当他是晚辈,还是可以随意训诫的晚辈。

谢公素有清名,身处高位却礼贤下士,从不是不知分寸之人。所以,他这态度就已经昭示了什麽,再想到随从方才提到的谢姑娘,他隐隐有了猜测。

他不动声色问:“我这几日伤着,上回送信是什麽时候的事?”

随从答道:“约莫半个月了,您先前吩咐等南边送几个胥邪来,再和信一道送去淮州,可是您这受了伤也未写信。属下等不敢越矩,那胥邪还放着。”

裴渡又问:“那谢姑娘可有回信?取来我瞧瞧。”

随从讶异:“世子,谢姑娘的信都是由您亲自收的,属下不知放在哪里。”

裴渡垂下眼皮,觉得脑中又有针扎过,食指稍按了按额角,他摆摆手让随从退出书房,自己先试探性在书桌右侧的抽屉里找了找,果然没有。

这抽屉里一般都放他收到的书信,觉得不甚重要就随手放这,这样看来,谢姑娘的书信对他来说应是比较重要的。他试图分析,南王府若与谢氏结为姻亲,也算是世家联姻,只是两家相隔甚远,裴氏一族全搬至南地,如何能与望京的谢氏取得联系?

倒是曾听说父王与谢公是故交,时不时写信互道平安,小辈之间并无来往,难道是父辈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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