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归叙扶墙起身,比起自身状况,她更想打听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朱雀阁那个喜欢寒降的家夥?和你们有什麽关系?”
“原本的寒降不是小满杀的,是赤金害死的。”沧镜呇没有过多的耐心解释,丢下一句话让归叙自己去查去。转而拦腰抱起寒降,走出阴暗的密室。
寒降从没被人这麽抱过,很是不自在,嚷嚷着让沧镜呇把她放下去。
枫火映霜楼意外的空,出来的时候,一个拦着的人都没有。
“人都去哪了?”
沧镜呇道:“打残了呗。没被打的也不敢来了。”
“你什麽时候这麽厉害了?”这不是沧镜呇正常的力量,“你也得到别人的灵力帮助了?”
“我们刚拔出沧镜剑,有赐福。”沧镜呇道,“新一任的魔尊会得到沧镜剑的力量,现在母亲不能对你使用灵力操控了,因为现在我的操控力比她要强。”
“还有这种好事?那我怎麽一点变化没有?这个赐福只对沧镜家的人有吗?”寒降挣扎了几下,接受了被沧镜呇抱在怀里的事实,甚至调整了姿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沧镜呇怀里。
“你个灵力消解体,赐福降在你身上也被消解了啊。”沧镜呇唤出折扇,缓缓坐下并调整坐姿,依旧把寒降抱在怀里。
寒降擡手搂住沧镜呇的脖子,方便沧镜呇调整坐姿,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有股淡淡的味道。
她坐在沧镜呇两腿之间:“那我岂不是一点好处没有?”
“寒小满,”沧镜呇空出手来牵起寒降的右手,“你是被沧镜剑赐福的丶魔尊的眷属,将和魔尊永远绑定,直到死亡。”
沧镜呇触碰寒降之後,寒降手腕出的金线浮现出来,三缕金线与沧镜呇体内的赐福呼应,散发出金光。
她呆呆地看着手腕的金线,脑子不知道该想什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满,很抱歉,就这麽让你和我……”沧镜呇的语气带上乞求,乞求寒降不要生气。
寒降内心只有一阵平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以前听说,人在遇到大事时,情绪会陷入空白。她很是疑惑,既然是大事,怎麽会一片空白?好事就欣喜,坏事就痛哭。
可她现在真的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就像,看完了一本很长很长的小说,小说结尾戛然而止。并不是烂尾,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只是读者还没反应过来结束了。
寒降捧着书,不知道接下来怎麽办。
“小满,你想和我成亲吗?”沧镜呇的话一下子让寒降回过神。
她被拉回到现实,不需要她来想怎麽办了,沧镜呇会处理的。
她只需要说出自己的意见:“不,我还不想成亲。”
魔尊的事务繁忙,寒降时常见不到沧镜呇。
加冕没有什麽流程,沧镜重雪依旧节俭。她坚持要成婚,沧镜呇与她争论了好些天,沧镜重雪很生气,竟比去年早些闭关。
温煦回四州宗了,她说要整理东西再回魔界。
任务停滞了,剧情也不知道会走向哪里。寒降进入这个世界,头一回感到迷茫。
据说寒天也闭关了,新一任的四州宗宗主被任命给赤城。
四月,风平浪静,寒降难得休息了一整个月。
沧镜夜时不时来调侃寒降,问她什麽时候和沧镜呇成亲,寒降只是糊弄过去,说着为时尚早。
“哪里早了?沧镜呇都二十六了!再等几年,就老了!”沧镜夜不明白为什麽寒降不愿意成亲。
沧镜墨也不明白,但是不会像沧镜夜那样表现出来。
这帮人里唯一明白的,就只有沧镜呇了。
他并不急于寒降给出答案,照常早起带兵练操,处理公务,忙完上午的公务叫寒降起床。两人有时候会出去散步,然後共进午餐。
下午有时候寒降无聊,沧镜呇会将事务安排给沧镜墨,然後带着寒降出去玩。
他几乎是有史以来,最偷懒的魔尊了。
原本寒降和沧镜呇还是各睡各屋的,直到有一天两个人熬夜搭建榫卯结构模型,寒降困得睡着了,沧镜呇把她抱床上睡了一晚,中间的窗户纸就被捅破了。
再者,寒降觉得沧镜呇的床比她的大。
她偶尔还是会像那天那样放空,大脑空白,後知後觉可能是故事尘埃落定之後,她还没缓过来。
还以为温煦会抓紧时间攻略沧镜墨呢,但温煦完全没有,两人在那天分道扬镳,寒降没再听温煦提起过任务。
她怀疑是不是任务失败了,可是温煦说没有。
每当寒降开始放空时,都会被沧镜呇拉回现实,她再一次开始放松地感受生活。
比刚来到这个世界,在寒山时还要放松。
基本没她的事情了,不会有人找麻烦,更不会出现莫名的剧情点,需要她奔波一整夜。
她每天就是谈恋爱,吃好吃的,出去玩,睡大觉。
咸鱼摆烂的生活,就是当下。
五月底,温煦从四州宗到魔界找寒降。
“小满,你想要留在这里吗?”温煦带着寒降避开衆人,单独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