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透入的朦胧月光,宁中则看着床榻上丈夫那即使在睡梦中依旧微蹙的眉头和棱角分明的侧脸,心头涌起无限怜惜与心疼。
这两个月,他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凶险和疲惫。
她忍不住伸出手,带着无尽的温柔,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痕。
然而,就在她那素白温润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脸颊的刹那——
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如同潜伏的猎豹般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握住了她的皓腕!
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她惊呼一声,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拉入了那个宽厚而坚实的怀抱!
“哎呀——!”
宁中则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气息之中。
“呵呵呵呵……”
低沉而带着戏谑的笑声自头顶响起,本该“熟睡”的岳不群睁开了眼睛,眼底哪有半分睡意,只有狡黠的笑意和灼热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师妹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
他双臂如同铁箍,将妻子紧紧圈在怀中,下巴亲昵地蹭着她散着幽香的鬓。
“坏蛋!”
宁中则又羞又恼,粉拳不依不饶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娇嗔:“让你装睡吓我!吓死人了!”
岳不群厚着脸皮,凑近她晶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这怎么能叫吓?这叫心有灵犀。是不是……这两个月太想为兄了,嗯?”
那带着磁性的尾音,如同羽毛般撩拨着心弦。
宁中则的俏脸瞬间如同染上了最艳丽的晚霞,滚烫一片。
她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岳不群颈窝,不再言语,只是双臂却更紧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是的,她怎能不想?
自从父亲宁清羽骤然离世,岳不群便如同一根擎天巨柱,独自扛起了摇摇欲坠的华山派。
他东奔西走,每一次离去都伴随着巨大的凶险,而她只能留在华山,守着女儿,守着这份家业,在无尽的担忧与等待中煎熬。
这份分离的苦楚,唯有经历过的人方能体会。
岳不群又何尝不想念?
怀抱着妻子温软馨香的躯体,感受着她毫无保留的依赖与眷恋,这两个月积累的疲惫与血腥,仿佛真的被这温柔乡渐渐涤荡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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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寻到那两片柔软的樱唇,将所有的思念与情意,尽数倾注于这无声的缠绵之中。
……
良久。
帐幔之内,激烈的喘息声渐渐平复,只剩下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细密心跳。
岳不群知道,此刻若倒头就睡,未免太过不解风情。
他搜肠刮肚,想找个轻松点的话题,可这两个月的经历,除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便是阴谋算计、生死搏杀,哪一样说出来,都只会污了爱妻的耳朵,徒增她的担忧。
就在他暗自尴尬之际,伏在他胸口的宁中则却先开了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好奇:“师兄,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是打算收作入室弟子吗?”
她想起山门前那两张截然不同的小脸,一个灵动跳脱,一个沉默倔强。
岳不群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妻子一缕柔顺的青丝:“嗯,确有此意。若好好雕琢,将来未必不能成为我华山砥柱。”
“哦?他们真有那么优秀?”
宁中则抬起头,眼中带着询问。
“优秀倒也谈不上。”
岳不群摇摇头,语气客观:“那个俊俏些的,叫令狐冲。根骨上佳,悟性灵透,是个天生的练武胚子。只是性子嘛……”
他顿了顿,想起那小子偷包子的狡黠和面对诱惑时的选择:“有些跳脱不羁,好在还知道些分寸,懂礼数,不算太出格。”
“另一个呢?那个叫二牛的孩子,看着倒是格外沉稳些。”
“刘二牛。”
岳不群补充道,眼中流露出欣赏:“这小子根骨只能算中下,悟性嘛……大概也就是中等偏下,并不出彩。”
“那师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