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真的能进来吗?」
秋蕴宜得了便宜还卖乖,站在门口,道:
「我不会打扰你吧。」
边云鹭正在弯下腰打开鞋柜,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秋蕴宜,随即把新的拖鞋丢到他面前:
「那你现在可以滚。」
秋蕴宜才不滚,利索地穿好鞋进来了,视线不老实地在边云鹭的房子里瞟来瞟去。
这个房子是边云鹭自己买的,从那间阴暗狭窄的出租屋搬出来的那一天,是秋蕴宜给他买好了一大堆暖房的东西,还给他买了一大束鲜花,庆祝边云鹭的新生——
可惜就算这样,边云鹭也没有松口允许秋蕴宜进门,只客气又疏离地说了一句谢谢。
「水在桌上,自己倒。」边云鹭一句话把秋蕴宜的神志拉了回来,他拿着药箱,坐在了沙发上。
秋蕴宜见状,水也不喝了,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熟练地跪在了边云鹭的脚边,仰头眼巴巴地看着边云鹭:
「哥哥。。。。。。。。」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就算丢脸也只有秋蕴宜一个人丢脸,边云鹭没打算管他,随便他跪。
「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箱,拆开了湿纸巾,随即抬头看了秋蕴宜一眼。
秋蕴宜膝行挪过去,手不老实地搭在了边云鹭的膝盖上。
边云鹭挪开他的爪子,随即垂下头,伸出了手。
他小心地清理乾净秋蕴宜被菸头烫出来的伤口,然後又用棉签抹上烫伤膏,均匀地涂抹在秋蕴宜的锁骨处。
秋蕴宜疼的嘶嘶出声,想要动,却被边云鹭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别乱动。」
他说:「想留疤了是不是?」
秋蕴宜道:「留疤就好了。」
他说:「留疤之後,哥哥每次看到我都能看见我的疤——我这个疤,就是对哥哥道歉的证明。」
边云鹭:「。。。。。。。。。疯子。」
秋蕴宜仰起头,向边云鹭索吻,可惜边云鹭直起身子,借着丢棉签的动作,避开了秋蕴宜的脸。
他站起身,想要去洗手,抬脚离开时丢下了一句话: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
他想说你可以起来坐会,可秋蕴宜看着他的背影,熟悉的记忆又浮现在他面前。
秋蕴宜怕边云鹭又关上门,不打算见他了,或者打算把他赶走,再也不要他。
想到这里,秋蕴宜心中蔓延出无边的恐惧,他赶紧跪着膝行过去,用力抱住了边云鹭的腰,嗓音发着抖:
「哥哥。。。。。。。。」
他用力将脸埋进边云鹭的後腰,双臂用力,几乎是圈的死死的:
「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