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岁本还被亲得有点迷迷糊糊,一听结婚顿时醒了不少,眼底不由得冒出一点担忧,不确定地问:“不是应该先谈恋爱吗?”
“嗯。”林此宵看着他,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与一贯沉稳截然不同的孩子气,蹭了蹭许惊岁的鼻尖,小声的任性道:“可是我等不及了。”
可是我等不及了。
许惊岁被这一句话撞得躲闪不及,呼吸都滞了一下。
真的可以吗?跟林此宵结婚?若是放在一个月前,许惊岁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不是不可能,而是他不去心生这些虚无缥缈的期望来。
可现在不再是虚无缥缈的,风筝的线就攥在他的手中,他一伸手就能够到。脑袋里代表理智的那根紧绷的线岌岌可危。
“好不好?”林此宵又哄又亲地问他,带着漂亮糖纸的糖衣炮弹对许惊岁来说很受用,他越发无力抵抗,脑子里思索了几秒,索性不想了。
他根本没法拒绝林此宵,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喜欢林此宵。
所以他应了声“好。”
沾着情动的嗓音不再清冷,有点软,像是小奶猫的爪子拂过心间,又痒又麻又令人甜滋滋的。
林此宵一听更开心了,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他的唇,又嫌不够解瘾,吮着他的下唇。
许惊岁被他亲得脑袋晕乎乎的,有点缺氧,伸手推了推他,皱着眉头有点抱怨,殊不知黏黏乎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他说:“林此宵,嘴巴麻了……”
“嗯,我亲的。”语气有点理直气壮,落在许惊岁耳中,他忽地觉得林此宵确实变了,变得厚脸皮了,最起码几年前的林此宵是不会这么坦荡的承认的,但他好像又挺喜欢这样的林此宵的。
一点都不装,直白地暴露出对他的渴望。
某位厚脸皮正专注地欣赏着情动的许惊岁,光是接吻就已经这么好看了,眼睛泛着雾气,浓长的睫毛微颤,眼眶连带着眼尾都浮出一点粉红,像是被欺负得厉害。
可他偏偏不想怜惜,只想折下这朵花,蹂。躏着,让花汁洒在他的身上,让花蜜落到口中。
视线内,许惊岁的唇瓣微张,可窥见藏在里面的嫩红舌尖,漆黑的眼眸紧了紧,他用手揉着许惊岁的唇,低声问:“喜欢我亲你吗?”
那张脸那么正经,动作却带着不可言说的狎昵暧昧。
许惊岁脑袋都被炸得一片空白,耳边又响起林此宵的声音,他说:“回答我。”
居高临下的眼神,不容抗拒的强硬,与方才摇尾乞怜的落魄小狗既然不同,撕掉伪装,他是一只能将人拆吃入腹的狼。
“喜欢。”
林此宵回应了一个深沉的吻,他勾着许惊岁的舌尖,与之共舞。
“我也喜欢,我好喜欢你啊,岁岁,真的好喜欢你。”
许惊岁心脏快得简直要爆。炸,他伸手搂住林此宵的脖子,低喘着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此宵亲着他鼻尖上的痣。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念的滋味可真是要命,清醒的时候会想,喝醉了也会想,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合适的身份去靠近。
好在现在不一样了。
“把那个东西还给他。”林此宵贴在他的耳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