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接到圣旨后不敢怠慢,即刻将珍藏的腐心草送入宫中。
太医院内灯火通明,海神医与数位太医严阵以待。
慕容清婉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锦盒,一枚龙眼大小的赤色丹药静静躺在其中,药香扑鼻。
“这便是回元丹?”海神医捻须细观,眼中闪过惊异,“果然非同凡响。”
慕容清婉微笑不语,将腐心草接过。这株传说中的奇草通体漆黑,叶片枯槁如死物,却散着一股奇异的腐臭气息。
“腐心草需以文火慢煎三个时辰,待药性完全释放,方可与回元丹相融。”她一边解释,一边熟练地准备药具。
在煎药过程中,慕容清婉故意支开旁人:“此草气味刺鼻,诸位大人不必在此守候。”
待太医院众人退至外间,她迅从袖中取出替代的草药投入药炉,而真正的腐心草已被她藏入特制的药囊中。
三个时辰后,汤药制成。慕容清婉将回元丹化入药中,亲自端到嘉禾床前。
贵妃紧张地攥着手帕:“这药真的能救嘉禾?”
“娘娘放心。”慕容清婉稳稳地将药喂入嘉禾口中。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嘉禾苍白的脸色竟真的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稳绵长。
“嘉禾!”贵妃喜极而泣,扑到床前。
皇帝看向慕容清婉的目光终于带上了几分真切的欣赏:“世子妃医术高明,朕心甚慰。”
慕容清婉谦逊垂:“是公主洪福齐天。”
走出寝宫时,萧承宇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月光下,他低声道:“你替换腐心草的手法,连我都没看清。”
慕容清婉狡黠一笑,将袖中药囊露给他看:“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解你的蛊毒了。”
回到靖王府,慕容清婉立即着手准备解蛊。
密室中烛火摇曳,她将腐心草仔细研磨成粉,又配以十余味辅药。
“同心蛊最惧腐心草的气味,”她一边配药一边解释,“待会药力作,子蛊会躁动不安,你需要运功相抗。”
萧承宇盘膝而坐,褪去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慕容清婉将配好的药膏仔细涂抹在他心口处。
起初并无异样,约莫一炷香后,萧承宇突然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心口处的肌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蠕动。
“运功!”慕容清婉急声道,同时取出金针,精准刺入他周身大穴。
萧承宇咬紧牙关,周身内力澎湃。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口处那个潜伏多年的蛊虫正在疯狂挣扎,腐心草的药力让它痛苦不堪。
慕容清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口的动静,只见那处皮肤渐渐凸起,一个指甲大小的鼓包正在皮下横冲直撞。
“就是现在!”她看准时机,手中金针快如闪电,直刺鼓包所在。
萧承宇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那鼓包应声而破,一只通体赤红的小虫随着黑血飞出,尚未落地便被慕容清婉用药粉化去。
“成功了!”她长舒一口气,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萧承宇。
此时的萧承宇浑身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眸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明。
“多谢。”他握住慕容清婉的手,声音虚弱却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