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情绪终于有地方承放。
眼泪终于可以流下来。
傅斯岸还在低低地同他讲,声音和亲吻一并落下来,慢慢补足舒白秋淌失的体温。
到后来,舒白秋的眼泪乱七八糟,几乎已经听不清先生的字音。
但抱着他的人也并不在意。
傅斯岸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我在。
所以哭吧,没关系。
眼泪掉得太多,舒白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舒白秋在睡前和夜半哭得太久,醒来时都过了清晨,睁眼已经是上午时分。
身侧并没有熟悉的身影,偌大的床上好像只有少年一个人。
舒白秋迟缓地侧躺了一会儿,意识到先生应该早就已经醒了。
这个时间,他该是去忙工作了才对。
不过,在舒白秋动了动,意图去看一眼床头的时间时。
身后却忽然有手掌伸来,覆上了舒白秋的额头。
舒白秋微怔,他回头,就见伸手过来的男人正垂眸望着他。
傅斯岸的确早已经起身,却就坐在舒白秋身侧的床边。
确认过舒白秋的体温无碍后,男人还俯身下来,落吻在了舒白秋的唇畔。
“早。”
傅斯岸的镜架略凉,微微掠过了少年的鼻梁。
舒白秋被亲得眨了眨眼,也轻声道。
“先生……早。”
舒白秋的声音比昨晚半夜睡醒时更为喑哑,显然是哭太久导致的。
傅斯岸闻声皱了皱眉,半抱着少年让他靠坐在床头,随即递来了一杯温水。
“喝一点。”
喂舒白秋喝水的时候,傅斯岸还仔细地看过了少年的眼廓。
昨晚等舒白秋睡后,虽然傅斯岸已经用眼罩给人湿敷过。但许是因为哭得太多,今早醒来,舒白秋的眼睛仍是有些肿。
不过好在,少年的精神还不错。
“先生……吃过早饭了吗?”
舒白秋说话仍有稍许吃力,他清了清嗓音,才把话说清楚。
“还没。”傅斯岸看他,问,“饿吗?”
舒白秋想了想,点点头。
他问:“那我们……一起?”
傅斯岸自无不可,他本来就是在等小啾睡醒后一起。
两人吃过早饭,刚离开餐厅,傅斯岸就接到了两个工作电话。
他需要外出一趟,处理些事情。
“我四个小时后回来。”
傅斯岸依然把自己的工作日程说得非常明确。
“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打给我。”
舒白秋乖乖应声:“嗯。”
他其实还悄悄松了口气。因为舒白秋不想耽误太多对方的工作。
“先生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