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白秋怔了怔,他抬眼望过去,却见先生已经走去了一旁。
他才刚看到那个修长的背影,舒展的背阔肌。就见对方利落地披上一件睡袍,走了过来。
旋即重新压覆下来的,仍是带着对方灼热温度的深吻。
水声湿缠,没戴眼镜的男人卸去了最后一层阻隔,亲咬得更为近昵。
也让舒白秋渐渐明晓。
为什么先生的吻,会越来越凶。
原来有太多情绪与不可言说的冲动,都融没在了深吻之中。
唇齿依缠,喘熄的间隙,舒白秋也小声地问出了口。
他说:“那要做吗?”
这次亲吻是面对面,连眼镜都被摘掉,舒白秋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神情。
所以他也一眼看到。
因为自己的这句话,先生额角的青筋明显地勃然一跳。
舒白秋顿了顿,霎时消声。
而俯身下来的傅斯岸深深看着他,又在少年唇上不轻不重地烙印了一下,才开口。
“就算你要和葛虹走,我也不需要离别式上床。”
他的声音依旧很低,哑得像砂石磨砺。
舒白秋听了,却下意识摇头:“没有……”
他还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少年的眉眼间还有些不自知的迷茫,顿了顿,他才轻声说。
“我还没想好……”
“但应该,也不会和葛姨去南澳。”
舒白秋仍然没能说出决定,傅斯岸沉眸看着他,低头,却又轻缓地吻了吻他的唇。
“没关系。”
男人缓声道:“不急,还有两天时间。”
后天,才是考虑的一周期满。
傅斯岸说得稳声低缓,舒白秋抬眼看他,却望见了先生眼底隐忍晦暗的猩红。
这种时候,男人仍在安抚舒白秋,不想给他过多压力。
明明傅先生或许正是此时最想得知答案的人之一。
可他却只说,不急。
舒白秋鼻尖微涩,舌面泛出薄薄的酸楚。
“不是因为要离开的补偿。”
他说。
“只是,只是简单的帮忙……”
他知道,先生不想要他不由衷甘愿的一时冲动。
所以,舒白秋也说。
“如果先生不想全做的话……那我用手,或者嘴,好不好?”
他的话,并没有立刻得到的回答。
傅斯岸沉眉肃色,一言未发地看着他,
男人还抬过手来,以长指帮舒白秋慢慢梳顺了一下微乱的软发。
四周安静下来,傅斯岸的动作也很轻缓。
但这一刻,却莫名地给了人一种威压甚重的紧张感。
舒白秋长睫轻颤,几秒之后,他才终于听到了傅斯岸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