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睁眼时,天都已经亮了。
起床时,舒白秋的眼睛还有些酸涩,但已经不疼了。
看着镜子里一点没有肿起来的眼廓,舒白秋才后知后觉。
在他睡着之后,先生好像已经帮他敷过了眼睛。
“小啾。”
傅斯岸在外面叫他,舒白秋忙应了一声。
少年擦干脸,就走了出去。
“先生?”
傅斯岸已经换好了外出的正装。他比舒白秋起得还早些,因为早上有些工作,等下就需要出门了。
所以趁现在,傅斯岸特意问了一句。
“住这里会不会不习惯,今天你想不想回月榕庄?”
傅斯岸在申城的月榕庄开的也是常年套房,随时可以前去入住。
舒白秋知道先生还在意自己昨日第一天来就跑去衣柜的事。
这种没安全感的举动,的确会有些让人担心。
只是……
舒白秋又想到。
如果不是对方说起的话,舒白秋自己也没意识道。
他昨天居然直接跑去了先生的衣柜里。
少年不由摸了摸鼻尖,他轻轻摇头,说:“不用。”
“昨晚睡得挺好的……我慢慢熟悉就可以,先生不用担心。”
傅斯岸看了看他,没有立刻动身。似是还在对这些话的可信度进行检查。
舒白秋想了想,踮脚去碰了碰傅斯岸的唇,小声说。
“跟先生一起的话,住哪里都可以习惯。”
“……”
傅斯岸还是没有动。他本就未露声色的神情反而变得愈发莫测。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傅斯岸这才有了动作。
他接起工作电话,简短地应了两声,随即挂断了通话。
舒白秋还在身前看他,见状还准备跟傅斯岸一起走,送先生到门口去上班。
然而才刚走出一步,少年就被拦腰捞了回来。
“唔……唔!”
他被抱起来,凶森森地吻住了。
老实说,刚刚舒白秋的那句回答,傅斯岸其实想到了。
是他故意沉默,等少年继续往下说。也是他昨晚耐心地剖白,让小啾学会了和他一样去想。
把对方的影响考虑进自己的生活里。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已经猜到,傅斯岸依然没能预料到自己真正听到那句话时的反应。
真实的冲击力,远比预想更强劲刺激。
心上人的直球,更让人遭不住。
舒白秋总会给傅斯岸这样的预料之外。
还比如现在。
傅斯岸长驱直入,他能感觉到自己把怀中人的鼻息亲软了,少年圈在他后颈的手臂都已经有些搭不住。
然而等傅斯岸故意勾着男孩舌尖不给松开,细致去添对方细嫰上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