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方锦锦把手里最后四张牌甩在桌上:“炸弹!没想到吧哈哈哈哈,我藏了一手炸弹!”
边朗低骂了一声:“靠,算你牛逼。”
“喝喝喝!”方锦锦笑得东歪西倒,“边队,输了喝酒,别耍赖!”
边朗抄起一罐啤酒,仰头“咕噜噜”喝了大半瓶。
空酒瓶早已堆成了小山,林森和其他几个男生排着队在厕所吐,就连一贯冷静自持的夏枳都开始说胡话,一屋子人也就齐知舟还清醒。
方锦锦把主意打到了齐知舟身上,揽着齐知舟的胳膊:“齐教授,边队太菜了,你和我们打!”
“滚滚滚!”边朗把方锦锦的手从齐知舟身上扒拉下去,“别骚扰人知识分子,我和你打!”
酒壮怂人胆,方锦锦不满地竖起中指:“边队!齐教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边朗“啧”一声:“怎么不是?”
方锦锦大声反驳:“齐教授此等美貌,是大家的共同财产!”
“美吗?”边朗两只手掰过齐知舟的脸,因为醉意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定定注视着齐知舟的脸,“有那么美?”
齐知舟不自在地侧开脸:“边朗,你别。。。。。。”
“确实美。”边朗肯定地点了点头,旋即又不爽地皱眉,“再美也不是大家的,我的。”
齐知舟稍稍向后仰头,不动声色地拉开和边朗的距离,对方锦锦他们说:“你们边队醉了,我来打。”
方锦锦蹦起来欢呼。
齐知舟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怎么打过牌,打得不好,你们见谅。”
边朗嗤笑,手臂向后撑着地:“输了别哭鼻子。”
几局牌打完,方锦锦和林森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哭哭唧唧。
齐教授心算能力惊人,打牌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非就是记几个牌型和一些数字,比记基因序列简单多了。
方锦锦重新振作起来,撸着袖子嚷嚷:“边队,还是和你打有意思,来来来!小森子,给哀家洗牌!”
林森:“奴才遵命!”
“你们少喝点。”齐知舟笑着看了眼手机,“我去拿外卖。”
·
齐知舟刚才下单了一些解酒的饮品和水果,地址写的是楼上自己家。
他上楼切好水果,泡了一壶茶,把外卖拎下来,前后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刚才还吵吵闹闹宛如花果山的803忽然寂静无声。
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一屋子人竟然都趴下了。
三个女生倒在沙发上,林森他们几个男生四仰八叉地睡在地上。
边朗坐在茶几边,一双长腿委委屈屈地缩着,弓着背,额头枕着手臂。
齐知舟走到他身边,弯腰拍拍他的后背:“边朗,边朗?”
“嗯?”边朗眼皮动了动,含混不清地说,“别闹。。。。。。我没醉,眯会儿再喝。”
齐知舟哑然失笑,低声说:“喝成傻瓜了,还喝啊?”
边朗没再发出声音,呼吸绵长而沉重。
齐知舟蹲下,放慢呼吸,在一室沉寂中静静看着边朗的脸。
他用一根手指碰了碰边朗的头发,边朗这人霸道得很,连发丝好像也比一般人硬。
“边二,你还是黑头发好看。”齐知舟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