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舟蹙眉:“边朗,你在得寸进尺。”
“我伤的这么重,你甩甩屁股就走人,没有这么好的事。”边朗警告地眯了眯双眼,“齐教授,你今晚出现的动机很可疑,你现在没有人身自由,请你知悉。”
齐知舟恼羞成怒地推开车门:“我不是法盲。”
边朗不躲不避,任由车门砸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嘶”地猛吸一口凉气。
“医生说我伤得很重,要做手术。我无亲无故,连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边朗颓废地垂下头,“你走吧,我不勉强你了。”
齐知舟抿了抿嘴唇:“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你。”
“OK,你要是走了,我就发A级通缉令。”边警官愉快地关上车门,步伐矫健地离开了。
齐知舟:“。。。。。。”
他是被边朗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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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边朗忙完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他的伤确实不轻,要是感染了,后患无穷。
林森他们好说歹说,才把沉迷公务的边队长弄上救护车。
边朗觉得自己问题不大,倒是齐知舟,在去医院的路上发起了高烧,额头烫得吓人。
车里有电子体温计,边朗给齐知舟测了测,体温已经飙到了39度6。
“怎么这么突然?”随车的医生说,“刚刚我看齐教授一直好好的,一下子烧到这么高。。。。。。”
齐知舟意识不清,边朗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揉捏他的耳垂:“他小时候就总是莫名其妙的高烧。”
几乎每个月都要高热一场,来得快去得也快。
医生疑惑:“查过什么原因吗?”
“查过,”边朗英挺的眉毛皱着,“没查出来。”
医生说:“边队长,你把齐教授放下来吧,你自己肩膀还有伤。”
“没关系,让他靠着我。”边朗放低声音,“他从小就这么靠着,靠习惯了。”
医生见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自成一个结界,于是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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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知舟闭着眼,嘴里咕哝着什么。
边朗垂头:“知舟,你说什么?”
齐知舟也许在做梦,动了动嘴唇,含混不清地说:“。。。。。。边二,我打你!”
边朗失笑,温柔矜持的齐教授一病倒就变回了骄纵蛮横的小少爷,在梦里也要打他。
他牵起齐知舟的一只手,在自己下巴上轻轻拍了一下:“好了,打我了。”
旋即,他将那只因为高烧而变得滚烫的手掌放到自己嘴边,在齐知舟的掌心亲了亲。
“知舟,我也不再是当年的边二了。”
小时候的边二寄人篱下,小少爷要打他罚他,他只能受着。
现在的边朗锱铢必较,齐知舟打他一下,他就要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齐知舟实在是烧得厉害,乌羽般的眼睫止不住颤抖:“边二,我头疼。。。。。。”
边朗像小时候那样哄他:“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乖。”
齐知舟呜咽了一下,整个人蜷缩进边朗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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