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烬没动。那只手很稳,有温度。
“我不是不信。”他声音有点哑,“我不想你掺和进来。”
“晚了。”凌昊靠近他耳边,“从我逃婚那天起,我就跟你绑在一起了。你现在甩不掉。”
陆烬闭了下眼,睁开时已经冷静。他拿起计划书,走到主控台前,扫描录入系统,标记为【绝密-行动代号:拾荒者】。
“艾米。”他按下通话键。
“在!”声音马上回应。
“准备三套轻型防护服,要有抗电磁涂层,不能反光。三点前送到b出口装甲车。”
“收到!”
“石头。”
“队长。”
“检查电浆弹数量,备两枚,充能到o。”
“明白。”
陆烬放下耳机,看向凌昊:“开夹层要多久?”
“三分钟内。”凌昊答,“只要没人干扰信号。”
“我会让艾米全程盯着频段。”
“好。”凌昊走近一步,从他手里抽走计划书,翻了翻,又塞回他胸前口袋,“别掏太快,不然糖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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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一愣:“什么糖?”
“昨天塞你口袋那颗。”凌昊挑眉,“薄荷焦糖,你说你喜欢。”
陆烬没说话。他确实忘了。但他记得那个味道,凉的,有点甜,正好压住训练后的空虚。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纸包还在,有点皱。
“你还记得这么多?”
“我不记数字,只记你。”凌昊说得轻松,眼神却认真,“你打过的架,熬过的夜,连你偷偷吃糖的样子——我都记得。”
陆烬喉咙动了动,没说话。
他走到战术板前,拿起磁钉,把行动路线贴上去。手很稳,动作利落。
低头调整坐标时,眼角看见凌昊在看他。目光很沉,没有玩笑,也没有调侃,只有一种坚持。
他明白了——这个人不是帮忙。
他是把自己一点点放进他的生活里,悄无声息,却再也分不开。
“计划确认。”陆烬开口,“下午三点,准时出。”
“我负责开锁。”凌昊靠在桌边,语气平常,“你负责活着回来。”
陆烬看他:“你也是。”
“当然。”凌昊笑了,那熟悉的懒散回来了,“我还没吃完你请的红烧肉呢。”
陆烬没笑,但眼角松了。他走到主控台前,打开倒计时,设成:oo:oo。
数字开始跳动。
两人站在指挥室里,一个低头整理装备清单,一个靠桌看加密频率表。灯亮着,通讯安静,基地在他们身后正常运转。
陆烬忽然伸手,把凌昊翘起来的作战服领子按了下去。
“干嘛?”凌昊歪头。
“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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