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被画师从画布上粗暴地抹去,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没留下。
“啊啊啊啊啊——!!!”
慢了半拍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的神魂。
洛基出撕心裂肺的惨嚎,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肩。
那里什么都没有。
断口处光滑如镜,没有血,没有伤口,只有一片绝对的“无”。
“不……不可能!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洛基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与痛苦而变得尖锐嘶哑。
苏小阳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偏过头。
他左眼中,那座幽蓝色的天文钟缓缓转动,像是在嘲弄着眼前神明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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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挺高兴的吗?”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怎么,现在不高兴了?”
“你……你这个怪物!”
洛基惊恐地暴退,他引以为傲的神力,在这个诡异的人类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薄纸!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踢到了铁板。
是撞上了一颗正在毁灭世界的陨石!
失控,已成定局。
“你……你别得意!我可是诡计之神!我的后手……”
洛基捂着断臂,嘴唇哆嗦,色厉内荏地嘶吼。
苏小阳缓缓将枪口再次对准他。
那优雅而缓慢的动作,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洛基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可能……你只是个凡人……凡人怎么可能……”
他的话音未落,目光猛地被苏小阳身后,那两座巨钟之上浮现的虚影死死吸住。
那是一位美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女性。
银白色的长无风自动,身姿绰约,仅仅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便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神圣与根源。
那是因苏小阳彻底失控,无意识间泄露出的,属于卡巴拉生命树的至高投影。
她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洛基却感到自己的神魂都在颤栗、崩解。
那是一种来自生命维度最顶端的碾压,让他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神树的虚影,与天使、魔王的时钟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足以颠覆神明认知的、诡异而又神圣的画卷。
“她……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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