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林七夜的脚步钉在原地,目光锐利,直刺陈牧野的侧脸。
“队长,你说‘过了这段时间’?”
“什么意思?要过多久?为什么偏偏是‘这段时间’?”
连珠炮似的问,让陈牧野刚刚松弛下来的肩膀再度绷紧。
他转过身,看着林七夜,又扫过旁边那个正笑嘻嘻仰着头、眼里却清明一片的苏小阳,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因为…沧南要出大事了。”
“多大?”
林七夜追问。
“能把这里……从地图上彻底抹掉的那种。”
陈牧野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我本来……是想让你也走的,七夜。”
陈牧野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歉意。
“什么?”
林七夜眉头紧锁。
“但是不行。”
陈牧野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抹苦涩至极的笑,
“上面下了死命令。”
“在事情结束之前,你,林七夜,不准离开沧南市半步。”
林七夜彻底愣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上面?哪个上面?守夜人总部?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是我?”
林七夜的声音干涩,
“我有什么特殊的?”
陈牧野沉默。
这种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让人心悸。
他转头看向苏小阳,眼神变得柔和,却也更加无奈。
“小阳,你不一样。”
陈牧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的天赋……是独一无二的。给你时间,你能走到什么地步,连那些所谓的神都无法预料。”
他的语气无比沉重。
“这场灾难,本就不该把你卷进来。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我……”
“我不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