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狱灾的残魂听着这阵阵欢呼,感觉无比刺耳。
神情,陷入了长久的呆滞。
他至死都在追求,甚至不惜化作灭世走狗也要触及的力量……
现在,他亲眼看见它被一个孩子随手抹除。
苏小阳杀死的,不止是雷兽。
还有他的信仰,他的梦想,他的一切。
苏小阳与林七夜一同步行至狱灾的灵魂面前。
狱灾失魂落魄地抬起头,眼神黯淡无光,他死死地盯着苏小阳那张纯真无害的脸,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
“在你的面前……‘神’……又算是什么东西?”
苏小阳淡然一笑,稚嫩的童音,却带着宣告最终裁决的平静。
“大夏第五特殊小队——【夜幕】,苏小阳。”
“苏……小阳……”
狱灾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要将它刻进灵魂的最深处,随即,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记住了。”
他闭上眼睛,彻底放弃了一切。
“杀了我吧。”
百里胖胖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打了个响指。
“要求真多。”
插在狱灾灵魂上的黑色牢狱应声飞出,那道残魂,连同他彻底崩塌的信仰,一起化作尘埃,彻底消散。
狱灾,卒。
柚梨泷白走上前,他眼中的十字星闪烁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启动。
他摇了摇头,放弃了再次解析苏小阳这个“bug”的打算。
“小阳,你们要走了吗?”
“是的。”
柚梨泷白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那……还会回来吗?”
“会的。”
听到这个确切的答案,柚梨泷白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真切的笑容。
短暂的离别而已。
旋即,柚梨泷白看向林七夜,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
“七夜哥,我姐姐……想再见你一面。”
林七夜想起了柚梨奈那张干净单纯的脸庞,微微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苏小阳。
苏小阳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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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哥去吧,别让人家女孩子等久了,我们处理完收尾的事情,再出。”
林七夜点点头,跟着柚梨泷白向城市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