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陈竹年似乎笑了一下,笑不达眼底。
鹤来结结巴巴:“那为什麽要问呢。”
陈竹年低头调开终端,调试信息素屏蔽系统,说:“你紧张什麽。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我尊重自由恋爱,不会对别的Alpha做什麽。”
说话的状态却又像是在磨刀。
饶是鹤来再迟钝,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这番对话了。
他想起陈竹年说过想把仿生人抓回来狠狠折磨。
为避免这种场景发生,通常有两个办法。
一是仿生人逃到陈竹年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但当下仿生人都有严格位置坐标界定,除非彻底清除信息将自己僞装成人类,不然逃到天涯海角陈竹年都能找到。
另一种方法是死亡。
编造死亡的谎言远比编造一段新恋情的问题严重。
但陈竹年不是讨厌他吗。
自己讨厌的人死了,按道理来说会觉得大快人心。
于是,鹤来犹豫再三:“你不要再问他的事情。”
“他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室内安静地好似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时间仿佛从这里开始暂停。
鹤来感到难耐的不安,脸颊有些泛红,耳朵更像是火烧。
他不擅长撒谎,偶尔也不擅长观察人类的反应。
“又是这个理由。”
陈竹年面上泛着冷意。
“又?”
承载终端的手表从他手腕落下,啪嗒几声滚至墙角。
虚拟屏幕还停留在抑制信息素界面,界面下方是一长串触目惊心的警示红。
“等,等一下。”鹤来往後退。
Alpha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瞬间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似乎要将鹤来彻底淹没。
他目前过于脆弱,没办法一下承受这麽强烈的信息素,只能不住咳嗽。
陈竹年扣住他的下颌。
眸光暗沉似深渊。
“玩我很有意思吗。”
鹤来没办法回复他。
信息素冲击下,催情剂副作用再次袭来,鹤来开始低烧,脸颊红润,嘴微张,胸膛轻微上下起伏。
陈竹年手覆上他的额头。
烫得吓人。
鹤来眼眸控制不住眯起来,瞳孔涣散,显然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用过的抑制剂针管还留在地上,血渍丶眼泪,以及某种不可言说的生理液体混在一起。
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陈竹年只手将额前碎发上敛,缓和了两秒。
随後,他手抚上鹤来侧脸:“小鸟,你在发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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