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扶哥哥不说,她想要的男子,是如她爹爹一样,一颗心只给一人的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属于他,他也只属于她。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绿萝的敲门之声,“王妃。”
“何事?”姜久初轻声回应,似是怕扰了池中之人。
“晚膳好了,可以让王爷出来了,太后在等着你们一起用膳。”
“好,知道了!”姜久初见前方池中安静无声,便抬脚走至纱帐外。
“殿下,泡好了吗?”姜久初试着喊了一声,见无人应答,便撩开纱帐一角朝池中看去。
却对上刚好睁开双眸的时衍,她连忙放下手中纱帐,说了句,“太后在等我们用膳。”便走回移门旁等着。
饭桌上,姜久初见时衍帮太后夹菜,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做些什么,毕竟她刚刚才受了太后的耳提面命。
思及此,她夹起面前一块水晶肴肉,刚递到时衍面前时,似是又想起什么,便立即转道放回了自己的碗里。
在时衍和太后怔愣的神情下,重新夹了胡萝卜丝放至时衍的碗中,解释道:“你在喝药,还是吃点素比较好。”
太后见姜久初还算细心,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时衍瞥了姜久初一眼,想着,皇祖母应是对她说了什么,不然她可不会这般表现。
夜色降临,姜久初洗完澡出来,见时衍依旧坐在圆桌旁摆弄着棋子。
她上前一步:“你今日生病了,被褥给你盖,这棋就不用下了。”
她自是有些心虚,前几晚,她任由着时衍将被褥让给自己,且一直装作不知,照样和他下棋比输赢。
然,她似乎也没那么在乎自己能不能赢,毕竟,她睡下不久,他会将被褥让给她。
她觉得男子不畏寒,这五月的夜,本就算不上冷,让给她也没什么,却没想到他竟因此受了风寒。
时衍放下手中棋子,淡淡瞥了她一眼,起身往床榻走去,“算你有些良心。”
姜久初倒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时衍的背影,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难不成他将被褥给自己盖时,知晓自己没睡着?
她收回眼神,轻抿着手中茶水,视线落在了面前的棋盘之上。
看着看着,眼眸愈发睁大,她缓缓放下手中杯盏,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棋局。
每一步棋看着都觉得毫不相干,却又能紧密相连,白子黑子似是都知晓对方的想法,相互争锋,最后变成一盘僵局。
她望了眼榻上捧书的时衍,自己与自己对弈怎能赢,再厉害的人,怕也是无法自我破局吧!毕竟白子是他,黑子亦是他,如何能破?
姜久初认真的研究着每一步棋局,力求下次对弈,要想好条件,赢他个措手不及。
时间随着渐渐融化的烛液,缓缓流淌,时衍放下书本,看着认真研究棋盘的姜久初,“还不睡?”
“哦,睡。”姜久初看了眼棋盘,并未收起,想着,明日继续研究,提升提升自己的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