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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心里暖暖的,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阿福的声音:“将军,三皇子派人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萧惊寒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冷得像冰:“不见。告诉他,我腿残眼瞎,没心思管朝廷的事。”
苏清颜心里一动——三皇子刚在赏花宴碰了钉子,现在又派人来,肯定没安好心。她走到窗边,看见一个小太监站在院门口,脸色为难地说:“将军,三皇子说……说事关苏二小姐的名誉,还请将军务必见见。”
“苏雨柔的名誉?”萧惊寒冷笑一声,指节敲着轮椅扶手,出“笃笃”的声响,“她自己掉进水里,关我什么事?让他滚——再啰嗦,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太监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灰溜溜地跑了。
林嬷嬷皱着眉说:“三皇子这是想拿苏雨柔做文章,逼将军站队呢。将军现在装病避祸,可不能被他缠上。”
苏清颜点点头,心里却突然想起白天在赏花宴上,三皇子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和算计,不像只是为了苏雨柔那么简单。他恐怕是想通过她,试探萧惊寒的底线。
夜深了,苏清颜洗漱完准备睡觉,袖中的罗盘突然烫,指针疯狂转动,铜盘边缘的黑芒浓得快要溢出来,死死指向院子的西墙。她心里一紧,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一道黑影正从西墙上翻下来,动作轻盈得像猫,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瓷瓶,瓶身上刻着细密的花纹。黑影直奔她的房间,在窗台下停住,小心翼翼地往门缝里倒着什么,白色的粉末顺着门缝飘进来,带着淡淡的甜腥味。
苏清颜立刻握紧了手里的擀面杖,刚想喊阿福,就听见黑影“哎哟”一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探头一看,只见阿福正压在黑影身上,手里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个暗卫则死死按住黑影的手,不让他动弹。
“说!谁派你来的?倒的是什么东西!”阿福的声音压低,却带着杀气。
黑影哆哆嗦嗦地说:“是……是三皇子府的人,让我来给苏夫人下点‘软筋散’,让她明天起不了床,好让苏二小姐去将军府哭诉,说您欺负她,让朝廷里的人都知道您苛待继妹……”
苏清颜心里一沉——三皇子居然这么阴狠,白天刚碰壁,晚上就派人来下药!这是想把她塑造成“善妒苛待”的恶妇,好败坏萧惊寒的名声。
这时,萧惊寒的轮椅声传来。他停在黑影面前,蒙着布条的眼睛“盯着”他,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三皇子还让你做了什么?除了下药,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黑影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说:“没……没别的了!就只是下药!三皇子说,只要苏夫人明天没法出门,苏二小姐就能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皇上说不定会斥责您治家不严……”
萧惊寒的手指重重敲在轮椅扶手上,出“笃笃”的声响,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阿福,把他绑起来,连夜送进宫里,交给皇帝处置——顺便把这瓶‘软筋散’也带上,让皇上看看,他的好皇子,是怎么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
“是!”阿福应了一声,拖着黑影下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萧惊寒和苏清颜。月光洒在他身上,玄色锦袍泛着冷光,像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像。他突然开口:“以后晚上锁好门,床头放个铜铃,有事就摇铃——我住隔壁,能听见。”
苏清颜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安:“三皇子这么针对我们,以后会不会还有更狠的手段?”
萧惊寒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珍宝,指尖还带着一丝凉意。“别怕,”他说,“有我在,他动不了你。”
苏清颜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他的轮椅转了个方向,匆匆回了房,连背影都带着一丝慌乱。她摸了摸自己的头,那里似乎还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回到房间,苏清颜把罗盘放在桌上,指针还在微微转动,指向皇宫的方向,黑芒始终不散。她皱起眉——三皇子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势力?而那个势力,会不会就是陷害萧惊寒的奸臣?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罗盘上,指针突然顿了一下,猛地转向了萧惊寒房间的方向,黑芒瞬间淡了些,转而泛出微弱的金光。苏清颜心里一动——萧惊寒的身上,是不是也藏着什么能克制凶煞的东西?他的秘密,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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