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往自己脸上喷血玩呢?目标是锤子,锤子!”
第四席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
第六席嫌恶地用袖子抹掉脸上的血污,低声嘟囔。
“这血怎么一股死鱼味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它什么味儿!”
第四席忍无可忍。
那柄巨锤在吸收了鲜血后,表面的血色纹路明暗不定地闪烁,锤身重量诡异地暴增。
第六席总算找准了目标,双手紧握锤柄,走到镇墟碑前,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给老子破!”
咚——!!
用力过猛,锤子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滑稽的弧线,最终砸在镇墟碑上。
“咣当!”
一声闷响。
镇墟碑上仅仅出现了几道蛛网般的细微裂痕,锤子便被无力地弹开。
第六席愣在原地。
他看看锤子,又看看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裂痕,尴尬地挠了挠头,跑过去将锤子捡了回来。
这一次,他学乖了,稳扎稳打,再次抡起。
咚——!!
沉重的锤头,终于结结实实地轰在了镇墟碑之上。
……
与此同时,监狱之内。
镇墟碑的压制力骤然衰弱。
囚犯们体内被压抑已久的禁墟力量,如同挣脱囚笼的野兽,疯狂咆哮。
原本坚固的枷锁,在瞬间被冲破,“川”境的力量在他们体内奔涌。
更有甚者,直接冲破了“川”境的桎梏,达到了令人心悸的“海”境!
“哈哈哈——!天助我也!”
一名铁塔般的壮汉仰天狂笑,砂锅大的拳头狠狠砸向牢门。
轰!
厚重的铁门扭曲、变形,轰然倒塌。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破碎声,如密集的鞭炮,响彻整座监狱的每一个角落。
无数囚犯涌出牢房。
一场酝酿已久的暴动,彻底爆。
监狱空地上,林七夜三人停下了脚步。
“镇墟碑的压制,减弱了。”
安卿鱼镜片下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从虚空中狼狈地钻出,正是第四席与第六席。
他们甫一现身,便与林七夜三人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