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娇俏可人的模样,不是仪琳又是谁?
见爱徒安然归来,定逸师太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却仍板着脸呵斥:"昨日去哪儿了?"
面对师父严厉的神色,仪琳顿时怯步,支支吾吾道:"我"
定逸师太见状更加恼怒,厉声质问:"说!你是不是跟令狐冲、田伯光鬼混,还去了酒楼?"
仪琳咬着嘴唇,眸中含泪委屈道:"师父,我是被田伯光胁迫才去的,真的没破戒没喝酒"
"什么?!"定逸师太拍案而起,怒喝道:"田伯光这厮活腻了?敢动我衡山派弟子!"
随即紧张地拉住仪琳:"可曾受伤?"
仪琳摇头轻语:"多亏菩萨庇佑,遇到华山派令狐师兄和另一位大侠相救。"
提及菩萨时,她蓦然想起苏白那句"求菩萨不如求我",耳根不由得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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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师太没觉小徒弟的异样,松了口气念道:"菩萨保佑,真是万幸。"
她身为恒山派掌门,自然清楚田伯光这恶贼的为人。仪琳能从他手里逃出来,实在是天大的运气。
想到这里,定逸师太合掌转身,朝岳不群和令狐冲致谢:"多谢令狐少侠仗义相救,华山派不愧是名门正派,岳掌门教导有方,弟子侠义心肠,贫尼佩服!"
厅内其他门派的人也纷纷称赞:
"不愧是岳掌门的高徒!"
"田伯光那恶贼武功不弱,令狐少侠能制住他,实在厉害!"
"华山派果然名不虚传!"
听着众人的夸赞,岳不群捋着短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谦虚道:"劣徒顽劣,平日里没少让心,好在还懂得侠义二字"
这话又引来一阵喝彩。华山派弟子们个个脸上有光,朝令狐冲竖起大拇指,小师妹岳灵珊眼中更是流露出崇拜之色。
然而,令狐冲却浑身不自在,脸色通红,苦笑道:"师父,各位前辈,你们太高看我了。我哪是田伯光的对手,三两招就败在他手里,还受了伤。救仪琳小师傅的,其实是别人。"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
"不是令狐少侠?"
"那是谁制服了田伯光?"
岳不群笑容僵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捋胡子的手也顿了一下。他冷冷瞥了令狐冲一眼,眼中满是不悦——这逆徒,说话也不分场合!
定逸师太神色一变,眉头皱起,急忙追问:"是谁?"
“令狐少侠,既然不是你救了仪琳,那究竟是谁出手相救?那人现在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令狐冲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前浮现出昨日那位白衣道人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失落。他抓起酒葫芦猛灌一口,自嘲道:
“跟那人相比,别说一个我,就算千百个令狐冲加起来,给他提鞋都不够格!”
这番话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连岳不群也露出惊讶之色。他深知这个大徒弟生性狂傲,酒后更是目中无人。如今竟对他人如此推崇,想必此人确实非同寻常。
想到这里,岳不群眉头微皱,眼中精光一闪,对这个神秘人物产生了兴趣。
借着酒劲,令狐冲开始讲述昨日回雁楼上的见闻。
“那位白衣道长武功出神入化,举手投足间仙气飘飘,却招招威力无穷。田伯光这等凶徒在他面前犹如蝼蚁,毫无还手之力!”
说到激动处,令狐冲已带着几分醉意,高声喊道:
“那位道长的武功气度,是我生平仅见!说句冒犯的话,就算我师父君子剑也远不及他。我令狐冲这辈子若能学到他三分风采,死也值得!”
这番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世上竟有这般人物。
岳不群脸色阴沉,冷冷瞪了令狐冲一眼,眼中满是怒气。
“这逆徒简直糊涂!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华山派人群中,岳灵珊连忙上前劝阻:“大师兄,你喝多了,快跟我回去”
令狐冲大笑着推开她,又灌了口酒。
“我没醉!这都是真心话!可惜那位道长不愿与我结交,否则定要与他痛饮三百杯”
岳不群忍无可忍,跃身而出,伸手点中令狐冲穴道,令其昏厥。
"有门,带他下去。"
随即,他向厅内各派人士拱手致歉:"劣徒酒后失态,胡言乱语,望诸位海涵。"
这时,始终沉默的仪琳忽然开口:"令狐师兄所言句句属实。田伯光确为苏道长所灭,形神俱灭,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