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顺风车的司机,我家有急事,走不了了,所以和您讲一下,十分对不起。”“……”徐洛初有点懵了,“可是我这一时半会儿也约不到车了呀!”“那也没办法,我妈进医院了,实在走不了,我这边就取消用车了,赔偿之类的走平台,实在不好意思。”人家不走你也没辙,就是好不容易打到的车。挂掉电话,徐妈妈马上反应过来,“顺风车不走了?”“不走,那就跟我们的车走好了呀。”纪母顺嘴就接过来,“刚好路上可以和我说说话,解解闷。”纪南京没说话,徐洛初也没说话。徐妈妈趁热打铁,“跟着阿姨的车走呗,不比顺风车强吗?”这车退得正是时候。“那就要叨扰了。”徐洛初笑起来,因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瞧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还叨扰上了。”纪母嗔怪,气氛又松快起来。午饭后,纪南京要回酒店休息,但看他走路似乎有点飘忽。推杯换盏,他着实喝了不少的。徐妈妈提议,先午休一下再走,安排他睡在书房的小床。纪南京承了徐妈妈的好意。小床是临时铺的,徐妈妈找出床单,小毯子,丢给徐洛初,让她去帮忙铺设。徐洛初不敢忤逆,怕她妈一不小心把纪南京安排在了她的床上。铺床时,门敞开着,纪南京就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看徐洛初曲起腿跪在床上,细细陈铺。这个时候他应该避嫌的,可是他像被盯住了一般,起不了身,迈不开腿。只能怪这个角度看到的徐洛初太过妖娆而旖旎,甚至因为视觉上太过刺激,让他躁动了。常年应酬,他酒量很好,中午这点酒不过是区区开胃菜罢了,事实上他清醒的很。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地处三楼,一颗大树的枝桠就在窗外。防盗网上放着几盆绿植,开出红色的花。心痒难耐,着了魔一般。“铺好了,你休息吧。”纪南京回过头来,看着徐洛初说:“谢谢。”徐洛初没给他眼神,低头趿拉着拖鞋,从他身边走过。纪南京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不行,不可以,不合适……纪南京躺到床上,女性床单毛毯,枕头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徐洛初床品的味道却萦绕在心间,不仅仅是床品,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他意念里延展。荷尔蒙真是可怕,会让人失智。几个人简单吃了晚饭,准时出发。纪母看出了些许端倪,以晕车为由,很识趣地坐在了副驾驶,徐洛初只能和纪南京一起坐在后座。好在,越野车宽敞,也不会多尴尬。各自靠窗坐着,也没什么话,多半是徐洛初和纪母聊,纪南京不是拿着ipad处理工作,就是闭目养神。经过午休,酒后的意念消失不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依旧是冷眉冷眼的纪南京。因为是返程高峰,所以一路走走停停,加上服务区休息时间,到达省城时已经快10点。代驾直接按照行程路线把车开去了纪家别墅,纪母盛情邀请洛初在纪家住下,被洛初婉拒。代驾把车移交给了纪南京,路途遥远又堵车,纪南京额外给他发了个红包,当作辛苦费,他高兴地走了。同样高兴的还有纪母,虽然知道洛初不会留下,但儿子要主动送洛初回家。刚刚明明可以叫代驾送,但是他没有。洛初有拒绝纪南京,说可以打车回家,纪南京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刚好顺路。”说的顺路是他要回自己的住处,平日里纪母有保姆陪着,他只在固定的时间回去陪她吃饭,偶尔留宿。洛初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了今天没人喝酒,周滢也早就到家了,没有机会犯浑。她在副驾驶和后座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副驾驶,不然显得太刻意。旧城南新城北,顺利的话40分钟车程。两个人独处,更是无话。一个默默开车,一个专心看窗外的夜景。周滢的微信语音进来,徐洛初外放打破了车厢的沉默。“到哪了?”“刚过省府,一会儿下来帮我搬东西吗?”徐洛初也用语音回的。“可以啊,到了给我发个信息。”“好。”前面刚好一个长红绿灯,纪南京把车停下,他突然有些口渴,拿起身边的水拧开,问徐洛初:“要喝吗?”徐洛初没看他,只摇头说,“不喝。”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一次,严格意义来说,他们就是从一瓶水开始的。纪南京没有强求,只自己喝起来,拧好又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