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就想要个答案,看她到底是嘴在拒绝还是身体在拒绝。面对如此的放肆,徐洛初生气了,臀部不由自主地往墙面抵,手按住他的手背。她怕自己会缴械。无声的、压抑的,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强迫的意味。挣扎中,茂盛的绿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其实是一场徒劳。很快,纪南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停下手,放开她,看着她咬唇平息自己,满脸的潮红正在慢慢褪去。一阵风吹来,吹醒了他。他知道自己过分了,事实上就算有生理反应,也并不代表她就是想和你发生关系。这是两码事情。“对不起,刚刚没控制好自己,冲动了。”他低声道歉。徐洛初低着头,沉默不语。两人僵持着,谁也没再说话。“徐洛初,徐洛初……”是赵嘉言的声音。徐洛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缩了缩脚,纪南京用手指压着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出声。手指上留有她的味道,让人发疯。脚步声越来越近,纪南京拿出手机贴着耳朵,看情况伺机而动。“徐洛初……”索性脚步声近了,又走远了,大约看了一眼,没人便走了。脚步声消失不见,他们还是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一个,偷情的刺激感大约源于此。可是他们并不是偷情。良久,纪南京先出去看了一会儿情况,确定没危险了才折回去对徐洛初说:“现在没有人,你头发整一下先出去,我怕赵嘉言找不到你会去看监控。酒吧有包间,要是问起来你就说遇到熟人,去聊了一会儿。”“好。”徐洛初整了整头发,低着头走了。属实是狼狈的。外面没有人,走廊上依旧有人调情,徐洛初快步走进去,去了一趟洗手间,整理仪容,一切觉得ok才出去。在酒吧的拐角处遇到四处找寻的赵嘉言,赵嘉言看到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去哪里了?”“你找我?”徐洛初觉得自己功力见长了,学会了明知故问,“抱歉,遇到朋友,去她包间聊了一会儿。”“哦哦,害我找了很久,怕你被下药,嘎腰子。”赵嘉言说的也是实话,酒吧鱼龙混杂,怕她出事,届时他以死也谢不了罪。他们一起回到座位上,田念真见赵嘉言着急,她心里有点酸。但很快又调整过来,这才刚刚认识,能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罢了。她给徐洛初倒酒,又开了话题,几个人聊起来。没人管纪南京去了哪里。所以当他很久之后落座,也没人过问一句,反正他也不参与他们的谈话。而他喝着酒,和徐洛初不再有眼神接触。不知道是谁说起了黎思怡,他无聊地刷着手机,田念真这个八卦婆问他,“南京,你和思怡谈得怎么样?”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包括徐洛初。徐洛初还记得那个叫思怡的女孩,上次在青柠吃饭,他送思怡回家。她当时猜测过他们的关系,果然是朋友撮合的关系,她因此还酸过,因为和她相亲,他连车钥匙都不拿。“谁说我们在谈?”纪南京放下手机,严肃地解释,“我们只是正常同学关系,别坏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田念真碰了一鼻子灰,她是了解纪南京的,这么讲就是没有谈,很明显他不喜欢人家。风不知道谁放出来的,她也只是听了八卦,拿来调侃一下罢了。关系要好,偶尔也会拿他开玩笑,寻开心,也没见他这样一板一眼。也是,人家是严谨的领导,生活作风问题不能有瑕疵,但正常男女关系还是要有的吧。你看看他,三十好几了,整天跟个和尚似的,有一阵田念真怀疑他的性取向,没性生活也没女人,这不正常啊。不过有些人就是很淡,她遇到过,和这种人处起来会让你自我怀疑,所以他真不是个好的伴侣。田念真甚至想,如果是这样,活该前妻出轨,人家在你这满足不了,自然去别处找啊。当然,他们对外的理由和所有体面人一样,性格不合。这是田念真这样的人最无法理解的,就不能凑合着过,彼此捆绑的利益不香是怎么着啊?大家不都这样吗,开放式婚姻,各玩各的,只要娃保证是两个人的就行。田念真拿起酒杯,原本想说几句撮合的场面话,但又懒得和他斗嘴,今天来酒吧的目的不是斗嘴,而是身边的赵嘉言。她对着徐洛初碰了个杯,“妹妹,喝一口,谈恋爱不能和这样的男人谈,嘴太贱了,平时和他说话能怼死你。”徐洛初难得地大笑起来,他嘴确实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