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赢钱就有了兴致,但纪南京一直没走,她也不好鸠占鹊巢,问他:“要让位给你打吗?”“你玩吧。”但纪南京没走,甚至移了一把椅子桌在了徐洛初身后,一张牌一张牌教她打。徐洛初并没有很认真的听,因为紧张,怕出错又怕思路跟不上被骂。微信响,她看了一眼,是纪南京:【专心一点】……她哪里不专心,倒是他,当着面的发什么信息,也不怕别人看出端倪?徐洛初没回,实在太过明显了。他们打牌节奏很慢,但都打得精,如果晚上没有纪南京,她会被吃的渣都不剩。当然,她觉得自己也是有运气在身上的,什么三金倒,天胡,来了好几把。所以这个晚上徐洛初靠着运气和纪南京的加持,发了一笔横财。在看到收款金额时,她着实是被惊着了,说目瞪口呆都不为过。他们都是这样打麻将的吗?妈呀,果然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不敢收,觉得不合适。田念真拍着她的手道,“瞧你这点出息,有什么不合适的,拿去买个包,不爽吗?”徐洛初满心欢喜,“爽,太爽了。”曾亦森十分怨念,这个包他贡献了一半多的钱,凭什么啊,纪南京有这么做人的吗?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啊。原本想薅羊毛,结果自己变成了羊。打完牌已经是凌晨一点,但个个精神都很好,输钱的不甘心想要赢回来,赢钱的兴奋,因为没见过世面,以为打麻将只是百八十块钱的消遣。当然,对于他们来说也许就相当于普通人百八十块钱的消遣。酒散得差不多,但是半夜也有帽子叔叔抓酒驾,没人敢造次,开始叫代驾。徐洛初打算跟着田念真走,她总不会不送。“要不然别走了,就在这凑合一个晚上吧。”纪南京跟着他们出棋牌室,客套了一下。谁都听得出来,但田念真是真不想走了,因为太累了,这一路回去,到家洗漱好天都快亮了,明天还得上班,现在只想抓紧时间补觉。两个男人得回家,太太们电话已经催了好几趟,胆敢夜不归宿,是要跪搓衣板的。田念真看看两位男同胞再看看徐洛初,挽过徐洛初的手,“要不我们晚上这里睡吧,明天早上回家洗漱完上班,总比熬夜好的。”“……”徐洛初无语,没换洗衣服啊,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在丁易家打麻将,她也直接赖他家睡,绝对不回家。“田总,您可以在这睡,我住得不远,打个车回家二十分钟的事情。”田念真拉着徐洛初不放,“我一个女的多少有点不方便,是吧?”曾亦森和张明磊笑出声来。“说洛初妹妹也就算了,就你,脱光了趟床上,南京都怕是都硬不起来。”曾亦森说完,同时挨了田念真和纪南京一脚,徐洛初捂着眼靠在田念真肩膀,这说的是什么虎狼字词。“你也是说话不讲分寸的,看看洛初妹妹都不好意思了。”张明磊笑着训斥了曾亦森两句。“明天要上班,你们要留还是要走,快点做决定。”纪南京开始下逐客令。田念真是不打算走了,她打起哈欠,“你们男同胞快点回去吧,我们明早再走。”她推着徐洛初往客房走,“他家有三间客房,你随便挑一间。”徐洛初也没再客气,挑了平时睡的那间,田念真挑了隔壁一间,互道晚安后,各自睡觉去了。兴奋之余,也是累了,徐洛初想睡觉。她寻思着是去那换洗衣服还是就这样合衣睡一个晚上。如果没有衣服也就算了,这是衣服就在衣帽间,哪里甘心合衣睡一晚。洗完澡,明早在打开房间门之前把衣服换好就行了,至于换下来的内衣内裤现洗了,放洗衣机烘干。直接带回家,一举多得。一会儿等田念真睡着了,她打算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走,自觉一点给人腾位置。万一刚好他刚好有了中意的人。她刚躺下,信息就进来,【要睡衣吗?】真是瞌睡递枕头,要什么来什么,【你帮我把睡衣、内衣内裤都装好,挂门口】纪南京没有秒回复,徐洛初发了个:【?】过了一会儿他才回了个:【挂上了】徐洛初去开门拿衣服,被一团黑影吓了一跳,他生愣愣地倚在了门框上,手臂上挂着她的衣物,吊带睡裙内衣内裤。胆子可真不小,田念真随时可能出来。纪南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直勾勾的,是这样的夜充满了欲望。他们了解彼此,徐洛初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直接拿过衣物,轻声说:“早点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