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关系?之前表现的好像并不是这样,又是送茶叶送酒,还亲自送徐妈妈去动车站,傻子都看得出来有事。想必是自己生了个只会工作,不会经营感情的笨儿子。纪母好生奇怪,在一个温暖和睦家庭里长大的人,怎么会不懂得经营感情,最后到了婚姻失败的地步。是她的责任,没教好孩子。合上电话的徐洛初查了查保健品和补品,先备下一份价格适中的,又给她妈打了个电话,通报一番,让她自己去联络,她的义务就算尽到了。整理文件,送进总裁室让纪南京签字,纪南京正在通话收线,放下电话,拿过文件,在标记的页面签下自己的名字,签下最后一个字时抬起头,对徐洛初挑眉,“给我妈打电话了?”“你一直没和我说,我就自己问了。”徐洛初笑了一下,“纪总,不夸夸我吗?”这调皮的画风,突然让纪南京有点不适应,但他还是很配合,“懂事。”眼里藏着笑意。徐洛初想问问早上他和兰总为什么吵架,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作为秘书这样问就是僭越。帮忙整理案前的文件,低着头正好对着纪南京,他不经意之间抬头,修身西装下的裹胸若隐若现。“晚上有安排吗?”他写着批注,问她。“有安排了,纪总以后要约,麻烦早一点。”今天丁易父女要来家里吃饭,她很久没见小叮当,想她了。“最近很忙吗?不会还和那个小老板约着吧?”纪南京不经意地问着,下笔不自觉地重了。“小老板?”徐洛初半天才想起是贺凯,她早就拒掉了,挺好一人,可惜没缘分,“我怎么闻到了酸味。”纪南京一个文件举起,本应该重重拍下去,终究还是改成轻轻一拍,胆子挺肥,调侃到他头上来了。徐洛初也没躲开,缩了缩脖,跑开了。准点下班,和纪南京一起进的电梯,他在最里面,徐洛初在最外面,透过缝隙,看到他在低头发信息。之后她的推送进来。……有什么不可以用嘴说吗?纪南京:【送你回去】徐洛初心里甜了一下,嘴不自觉地往上翘,等出了电梯才回了一句:【好,在前面路口等我】徐洛初快步走向约定的路口,左顾右盼下上了车。纪南京看她如此谨慎,睨了她一眼,徐洛初解释,“陈助和丽娜活生生的例子,被人发现就被咔嚓了。”“情况能一样吗,你有老公还是我有老婆。”纪南京不自觉地大声起来,“而且他们俩被通报也是事出有因。”“你就不怕他们俩裹挟报复,然后被当成典型吗?到时候被停职,哭都哭不出来……”“因为这事被停职,亏你想得出来。”纪南京笑着摇头,转动方向盘。“公司章程规定了不允许同部门恋爱,你作为总裁公然带头违反,难道不该接受处罚?甚至有可能被调查。”纪南京眯着眼,“那我们现在在恋爱?”“没有。”徐洛初矢口否认,“我阐述的仅仅是公司章程,没有别的意思。”“那就不是恋爱。”纪南京摸着下巴,单手扶着方向盘,“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问题,也是最难的问题。“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徐洛初把问题抛了回去,让他去定义,他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你说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纪南京又不傻。徐洛初侧头看他,老神在在地开车,只是她瞎紧张了,“核心关系是老板打工人,纪总认同吧?”“认同。”纪南京把车停在了红灯前面,拧开一瓶水,“小徐总,你继续。”“纪总,没有了。”纪南京喝了一口水递给她,徐洛初不明所以接过来,仰头喝了几口,纪南京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脸颊,徐洛初觉得有点奇奇怪怪,躲开了。这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之下,哪里来的流氓。“所以徐洛初。”纪南京看着她,突然就严肃起来,“你管这种可以共喝一瓶水的,甚至是有肌肤之亲的关系叫做老板与打工人,对吗?”纪南京见她不说话,继续说,“徐秘书的标准真低。”原本开着玩笑,徐洛初突然就分不清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话了,但这句话踩到了徐洛初的尾巴,她奶凶起来,“聊天就好好聊天,不许人生攻击。”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徐洛初生气地脸朝外面,心里骂他不会聊天,又想起之前背包事情,被他骂个狗血淋头,还不能还嘴,真是气死个人。纪南京也生气,明明是她不好好聊天,说出什么关系有那么难吗?话都到嘴边了,承认有那么难吗,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