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说出口。
但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
「……我想要你……」
语尾在空气里碎掉,像湿掉的火柴,没烧出声音就熄了。
克洛克达尔终于动了。
他抬手,平静地将电话虫翻面,按下关闭键。
白色的虫眼终于闔上,机械地低鸣一声,停止录影。
可他并没有停下。
反而更稳定、更深入地推进,像是在奖励她这句话的诚实。
「这才乖。」
他贴着她的颈侧低语,嘴唇刷过她的皮肤,留下湿热的痕跡,像咬住了心心念念的猎物,终于回到他的掌心。
她甚至没力气说话了。
整个人像被从内部抽空,只能瘫在桌沿,额头贴着冰冷的木面,感觉那点凉意慢慢渗进皮肤,像是要唤回一点本该清醒的意识。
但他的手还在她腰上,贴得死紧。像是怕她会突然化作沙粒,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现在昏过去还太早了点。」
「你说过的。」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沉静,却带着压不住的馀火。
「你说你想要我。」
那语气太过平稳,反倒像是在盘点什么已经入帐的战利品。
她没回话。只是缓慢地吐了一口气,像是想把胸口最后那点羞耻逼出去。
克洛克达尔却还没说完。
「不过,」他抬手抚过她贴着桌面的发丝,像在安抚,又像在提醒,
「这段录影……我还没删。」
她的指尖在颤。那不是因为还在发抖,而是因为她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下次如果回来又没跟我报备,」
他说得很轻,像是开玩笑,却每一字都重得像钉进骨缝。
「我就把这段放出来──我们边看,边做。」
那句话像匕首轻巧插进她的心脏,不致命,却准确。
她咬着唇,没有回应。但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别闹脾气,副船长,」
他低头在她颈后印下一个湿热的吻,像雄兽在交配后安抚受惊的伴侣。
「这叫惩罚──也是记忆。」
她闭着眼,没有挣扎,没有回答。
她知道,这个男人记住了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颤抖、每一次被逼出声音的瞬间。
而现在,他连她的沉默,也一併收编,成为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