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生了意外而已。”佐久早圣臣的语气仍然平淡。
这个少年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冷静,对手媒体议论纷纷的爆冷和失利对他来说,似乎只是朝圣路上的一颗小石子。
垂眸沉思着,川濑久夏又险些错过消息。
是清水洁子发来的,她该回去了。
“那我回去啦。”川濑久夏提着鼓鼓囊囊的一兜起身。
和两人道别,走至门口,佐久早圣臣又叫住了她。
“等一下。”
川濑久夏和古森元也同步不解地看向少年。
从店员手里接过什么,佐久早圣臣走到川濑久夏身边,把还冒着热气的纸杯塞进了她空着的那只手。
“外面很冷,你刚才一直在小幅度发抖。”他垂眸道,“热茶,拿在手上可以暖一暖。”
接过惊喜,川濑久夏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纸杯,同他真正挥别。
再次背过身的一瞬间,佐久早圣臣的声音总算出现了几分波澜。
“明年,再来东京吧。”
川濑久夏仍然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没有片刻停留。
或许是因为手中那杯热茶不断上涌的水汽,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一滴水珠敲打在液体表面,如同春雨一样,很快,狭窄的水面便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凹陷。
但川濑久夏知道,一月的东京最为干燥,几乎从不下雨。
水珠落得越来越急,区区纸杯装不下她的满心遗憾。
滚烫的液体又打在川濑久夏的掌心和手腕,只不过这一次,是她自己的眼泪。
佐久早圣臣没说错,现在的东京真的过于寒冷了。
冷到足以让他们从春高的热血里回过神来,就着呼啸而过的寒风,意识到一个被他们忽略已久的事实。
这只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冬日。
而春天,还没有向他们张开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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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有资格留在东京体育馆里的队伍越来越少,观众席里的所谓“败者”也开始明白,春高一向都不缺“遗憾”和“惊喜”。
或许上一秒他们还在为木兔光太郎的重扣和枭谷全员精湛的配合技术而啧啧称赞,再回过神来,计分屏上却已经亮出了笑到最后的胜者。
那十几个人里没有国青队里的任何一位明星选手,没有往年领奖台上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