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解释着,一边还在指挥同事将一位新鲜逮获的嫌疑犯朝警局里面押,忙到两只手乱挥,看起来无比想摆脱她这类无足轻重的小事。
“可是先生,没有你们开的证明我就没有办法入住酒店。”川濑久夏提高了音量重新吸引他的注意,“我今晚没地方睡。”
啤酒肚又指挥完一件急案,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朝她扬了扬下巴:“你刚才不是说是来这里找朋友的吗?联系你朋友呗。”
川濑久夏紧覆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层层虚汗,这警官说的没错,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及川彻确实是她此刻所能拥有的最佳解决办法。
滑开锁屏,岩泉一半小时前就在问她下飞机之后到哪了,见没见到及川彻。
及川彻。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要你来找我。
啤酒肚不懂她汹涌的内心活动,只是又提醒道:“小姐,布宜诺斯艾利斯深夜的警局可不是什么能久待的地方。”
川濑久夏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闭眼拨通了那串号码。
铃声响起的速度快得惊人,川濑久夏和啤酒肚警官一齐看向电话铃响的地方。
直到她的听筒中传来漫长的忙音,川濑久夏才颤抖着走上前,从放在工作台上那个平平无奇的纸箱中翻出了声源。
那是一部手机。
锁屏甚至还没有暗下去,而那张被持续点亮的照片,川濑久夏再熟悉不过。
一年多以前,及川彻曾经对着它扬言,绝对要把它当作手机壁纸。
甚至正正挡住照片上两人相接的视线的那串电话号码她也更熟悉,因为归属地为东京、日本。
啤酒肚看热闹不嫌事大:“这部手机今天下午才送过来,说是在某个球场丢的,小姐,你很幸运啊。”
幸运?
川濑久夏不懂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她现在又该怎么联系到及川彻,这个同样遭遇了她的不幸的朋友呢?
可是啤酒肚却似乎非常兴奋:“小姐,有人来上门取失物了。”
与之相应的脚步声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时隔将近二十四个小时,川濑久夏终于再次听见了一句日语。
因为震惊,那人甚至把简单的两个音节也发得磕磕绊绊。
就像他们上
第一节西语课时那样。
及川彻长高了。
在目光与他相接的第一眼,川濑久夏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