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陈默用两根手指,极其精准地,再一次,重重地按压在那块灵魂的“开关”上时,苏媚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形成了一道优美而绝望的弧线。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呻吟,从她的喉咙深处,迸而出。
一股滚烫的、汹涌的潮水,也从那被他反复探索的幽谷深处,喷薄而出,将他的手指,以及那块深色的绒布,彻底地,浸湿了一大片。
那一瞬间,苏媚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无数绚烂的烟花在黑暗中炸开。
一股极致的、无法抗拒的痉挛从她的小腹深处猛然爆,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在剧烈的颤抖中,彻底失守,一股滚烫的热流,伴随着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从她身体最深处喷涌而出。
她彻底地,在他手中,在这片黑暗里,达到了她一生中最羞耻、也最强烈的顶点。陈默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他将那沾满了红色颜料、以及她身体最深处分泌出的、晶莹液体的两根手指,举到眼前。
就着昏黄的灯光,他仔细地,审视着这混合而成的、全新的、独一无二的“色彩”。
然后,他将手指,凑到了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一股混合着颜料的苦涩、以及女性体液特有的、微咸的腥甜,瞬间,在他的味蕾上,绽放开来。
“……原来,”他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如同神明般喟叹的微笑,“这,才是你灵魂的……味道。”
在她脱力地、如濒死般瘫软在矮榻上时,陈默缓缓地抽回了手指。画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粗重而破碎的喘息声。
“找到了。”
陈默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现了新大陆般的满足感。
“这就是『病灶』最深处的颜色。它不是红色,不是粉色,而是一种……透明的、带着生命温度的……绝望。”
他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为她刚刚那场极致羞耻的生理反应,下了一个充满艺术感的、冷酷的定义。
苏媚张了张嘴,却不出任何声音。是啊,那不是高潮,那是“病”在作,是“绝望”的颜色。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也必须这样相信。
他没有给她太多沉溺于崩溃的时间。
他用那只刚刚探索过她身体秘密的、还沾染着黏稠色彩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矮榻上拉了起来。
“站好。”他命令道。
苏媚的双腿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任由他像摆弄人偶一样,将她赤裸的、还涂抹着大片颜料的身体,带到了那张巨大的、空白的画布前。
“这幅画,需要一个『落款』。”陈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一个用最『真实』的颜料,印下的作者的名字。”
话音刚落,苏媚感觉到他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然后,他用他那只依旧湿滑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引导着,将她那沾染着“绝望之色”和她体液的指尖,缓缓地、坚定地,按在了巨大的画布正中央。
“——!”
指尖接触到画布那粗糙的纹理时,苏媚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个半透明的、带着些许浑浊白色的、充满屈辱意味的指印,就这样,成为了这幅画的、第一个笔触。
是她的身体,也是她的“病”,为这幅画,献上了最初的祭品,烙下了属于“创作者”的印记。
“好了。”陈默松开了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完成作品后的疲惫与满足,“今天就到这里。”
他摘下了她眼前的黑布。
光线重新涌入,苏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画布中央,那个属于她的、肮脏的指印。它像一个罪证,一个烙印,永远地刻在了那里。
“去洗干净。”陈默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仿佛一个用完了工具的工匠,随意地吩咐人将工具归位。
苏媚失魂落魄地走向浴室。
当她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落在地时,压抑到极致的哭声,终于从喉咙里撕扯出来。
但那哭声,不再是愤怒或悲伤,而是一种彻底的、毫无希望的哀鸣。
当她洗干净身体,换上衣服,走出画室时,陈默已经不在了。
画室里恢复了整洁,只有那张巨大画布中央的指印,证明着刚刚的一切不是一场噩梦。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陈默的卧室门口。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从门缝里,她看到——
陈默正坐在书桌前,穿着干净的校服,戴着耳机,一边听着英语听力,一边在练习册上,安静地写着什么。
台灯的光,在他清秀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那专注的神情,那挺直的背脊,那副认真学习的模样……是任何一个家长看到,都会引以为傲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苏媚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
在这一刻,她内心深处,那根名为“自我”的弦,伴随着他练习册上笔尖划过的“沙沙”声,彻底地、无声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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