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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火（第2页）

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死亡近在咫尺！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

肖雯雯动了！

在载药剂催动下的身体，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她甚至没有完全瞄准，纯粹凭借提升到极致的神经反应和战斗本能！

“滋——嗡！”

一道刺目的、只有小指粗细的幽蓝色能量光束，无声无息地从“秩序维护者”iii型的枪口激射而出！光束没有惊人的声势，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毁灭性的穿透力！

噗！

光束精准地穿透了那条挤进来的狼狗头颅！没有爆炸，没有血肉横飞！狗头上只留下一个焦头上只留下一个焦黑、边缘光滑、如同被最精密的激光熔穿的小洞！狰狞的狗脸瞬间凝固，凶光熄灭，庞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堵住了刚刚被撬开的缝隙！

“なに？！（nani？！什么？！）”挤在狗后面的日军士兵只看到一道蓝光闪过，自己的猎犬就莫名其妙地瘫倒了！他惊骇地瞪大了眼睛，还没明白生了什么。

肖雯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枪口在人的控制下，以毫秒为单位极微调！

滋！滋！滋！滋！

四道幽蓝色的死亡！

四道幽蓝色的死亡光束，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沿着石板裂缝那狭窄的开口，瞬间射出！

噗噗噗噗！

四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热刀切过牛油的声响，在外面几乎同时响起！

“呃啊——！”

“ま…まさか…（a……（a…azaka…不…不可能…）”

“倒れた…！（taoreta…！倒下了…！）”

几声短促而充满惊愕、痛苦的闷哼和日语惨叫，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从缝隙外传来！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碎石还在簌簌落下。

石板缝隙外，天光依旧刺眼，但再没有活物的嘶吼和挖掘声。只有五具尸体——一条狗，四个士兵，眉心或心脏处都留下了一个同样焦黑、边缘光滑的致命小洞，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不到两秒内生的、越这个时代理解的精准杀戮。

地下空间里，死寂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陈叔张着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肖雯雯和她手中那柄冒着淡淡青烟、造型奇异的“铁疙瘩”，仿佛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通铺上的伤兵们更是吓得连呻吟都忘了，蜷缩在一起，瑟瑟抖。石星火也吓傻了，小嘴微张，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茫然，他看着肖雯雯的背影，又看看那个堵住缝隙的狼狗尸体，小小的脑子完全无法理解刚才生了什么——他只看到蓝光一闪，凶恶的大狗和可怕的鬼子就……就都倒了？

肖雯雯缓缓垂下枪口。体内狂暴的能量如同潮水般迅退去，留下的是剧烈的空虚感和针扎般的神经刺痛，让她眼前阵阵黑，几乎站立不稳。她强撑着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撕裂般的痛楚。载突进剂的副作用开始显现。防护面罩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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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陈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指着肖雯雯，又指指外面，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肖雯雯没有看他。她强忍着眩晕，目光锐利如鹰隼，迅扫视着入口。那条狼狗的尸体和士兵的尸体虽然暂时堵住了缝隙，但随时可能被后续的日军现或搬开。必须立刻加固！她的视线落在角落里那堆蒙尘的兵工厂木箱上。

“不想死……就帮忙！”肖雯雯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目光如刀般扫过陈叔和那几个还能动弹的伤兵，“把那些箱子！最重的！快！拖过来堵死入口！快！！”

她的厉喝如同惊雷，在死寂的地下空间炸响，瞬间的地下空间炸响，瞬间惊醒了被恐惧攫住的人们。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陈叔第一个反应过来，不顾腿上的剧痛，猛地从通铺上滚落下来，几乎是爬向那些木箱！“快！听这位……这位女先生的！搬！快搬！”他嘶哑地吼道。

另外两个伤势稍轻的汉子也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扑向箱子。沉重的木箱在求生意志的驱动下被艰难地拖拽、推搡，出刺耳的摩擦声。肖雯雯也咬着牙，强忍虚脱感，用尽最后力气帮忙推动一个箱子。石星火也跑了过来，用他那没受伤的小手，使出吃奶的力气帮忙推着箱子的一角，小脸憋得通红。

沉重的弹药箱（里面或许还残留着一些无用的零件或压舱石）被一层层、歪歪扭扭地层、歪歪扭扭地垒砌在入口内侧，死死地顶住了那块摇摇欲坠的石板，也将缝隙外那几具可怕的尸体彻底封堵在内。最后一点天光被彻底隔绝，地下空间重新陷入油灯昏黄的光影中陷入油灯昏黄的光影中，只剩下众人劫后余生般粗重而凌乱的喘息。

危机暂时解除，但气氛却更加压抑。浓重的血腥味（来自缝隙外和内部伤员的）混合着汗味和恐惧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可避免地、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聚焦在肖雯雯身上。震惊、恐惧、敬畏、困惑。震惊、恐惧、敬畏、困惑……还有一丝绝境中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她刚才展现的力量，完全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那鬼魅般的度，那无声无息间夺人性命的可怕武器……这绝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他们理解中的“人”！

肖雯雯靠在冰冷的弹药箱上，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翻腾的气血和刺痛的神经。她知道，自己必须解释。至少，需要一个能暂时安抚他们、让他们不至于将自己视为更可怕怪物的说法。管理局的追捕信号如同悬顶之剑，她还需要这些人的掩护和帮助。

她缓缓抬起手，指向那个悬浮在脚边、已经关闭的医疗匣。金属匣子表面流淌的精密纹路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我……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肖雯雯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尽量放平缓，目光扫过众人，“我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的家乡，科技……比这里先进很多。这个，”她点了点医疗匣，“能治伤。这个，”她又晃了晃手中的能量手枪，“是武器。就像你们的枪，只是……更厉害一点。”她省略了时空穿梭和未来这些足以让人彻底崩溃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