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万生感慨说:“大海之所以辽阔,是因为它包容万物。我们人类也应该学习大海的胸怀,凡事想得开,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狗挡似懂非懂:“大海有浪涛滚滚的时刻,但最终都会归于平静。然后再翻滚,再平静,如此反复。”
曲万生高兴地说:“狗挡长大了,懂得那么多。”
曲万生和狗挡有说有笑,转眼到了一艘船的旁边。曲万生说明来意,船主的目光像晒鱼干的粗盐,硌得狗挡脚趾在沙地里抠出五个小坑,“这小女娃子能干啥?”
曲万生忙说:“别看她小,可有劲着呢,做事麻利。”
船主哼了一声,“那就试试吧。”
狗挡兴奋地上了船。一开始,面对滑溜溜的鱼虾,狗挡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学着旁边渔民的样子,双手快地分拣鱼虾。
汗水从她额头滚落,她也顾不上擦。忙活一阵后,狗挡渐渐熟练,度越来越快。她抓住鱼虾开心地笑道:“看我怎么战胜你。”
夕阳西下,收工的时候,船主满意地看着狗挡,“小娃子不错,明天还来不?”
狗挡用力地点点头,“来!”
狗挡看着自己分到的一小袋鱼虾,心中满是欢喜,想着家人看到这些一定会很高兴。曲万生拉着狗挡找到船主,给狗挡正式报名。
船主问:“小姑娘,你叫啥名字””
狗挡不好意思地说:“我叫狗挡。”
船主先是惊讶,而后笑着说,“这是乳名,还是让你爹给取个大名字吧?”
狗挡找到工作了,心里美滋滋的。她高高兴兴的跑回家,:“爹,娘,我找到活了,我明天就去上班。”
曲桂娥对狗挡说:“是你三舅领你去找的吗?”
狗挡说:“对啊。”
高殿广外问:“那干什么活呢?”
狗挡说:“用箩筐套虾。”
高殿广整不明白:“那是什么活呀?”
曲桂娥说:“三哥领她去的,我们就不掺合了。”
高殿广说:“也是。那你就好好干活吧。”
狗挡还有话说:“可是我需要改名字。船主说我那名字是乳名。”
曲桂娥表示赞同:“狗挡这个名字早该改了。”
高殿广说:“那就叫代弟吧。希望你能像男孩子一样,为家庭承担重任。”
狗挡念叨着:“代弟,代弟!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代弟。”
第二天一大早,狗挡踩着退潮时贝壳铺的路去上工,每个脚印都盛着半勺朝阳。不对,现在应该是代弟。
代弟走到昨天曲万生领她去的那个海边:“奇怪了,怎么没有看到大船呢?”
代弟四处张望,焦急地寻找着大船的踪影。这时,一位老渔民走过来说:“小娃子,今天大船都早早出海啦,因为据说远方海域有一大片鱼群游过,大家都赶着去捕鱼呢。”
代弟听了很失落,老渔民又说:“你要是想干活,可以跟我一起划小船去近海捞点小虾米之类的。”代弟想了想,点了点头。
咸腥的海风卷走代替最后一个乳名。她跪在船舷边分拣鱼虾,鳞片在指尖化作幽蓝的星屑。“浪头打来时要学海带弯腰。”
老渔民将船桨深深刺入漩涡,“硬脖子的人早喂了龙王。”
月光下的礁石岛浮现在第九个潮汐时,代弟望着磷光闪烁的海面,忽然想起大个子男孩的话:“所有伤疤都会长出新的枝桠。”
老渔民带着代弟登上小船,向近海划去。海上的波浪摇晃着小船,代弟有点害怕,但看到老渔民镇定的样子,她也鼓起了勇气。
她望着四周围感慨道:“原来身处茫茫大海之中,脚下就是仰望已久的岸。”
到了近海区域,代弟学着老渔民的样子撒网。老渔民手上大大的伤疤被网绳勒得冒出白光,伤疤里长出比血肉更坚硬的年轮。
当他费力地拉起网时,现里面有一些小虾和小鱼,还有漂亮的贝壳。代弟突然意识到:“真正的珍珠不在深海,而在磨破的掌纹里,在老渔民手上那突起的老茧里。”
一天下来,收获虽比不上大船,但也有小半桶海鲜。代弟谢过老渔民,背着小桶回了家。
家人看到她带回的东西,既惊喜又心疼。代弟却笑着说:“大船不在也没关系,我一样能挣到钱。”
第三天,代弟起了个大早赶往海边。还没走近,就听到一片喧闹声。抬眼望去,只见大船纷纷归来。
一艘艘大船如巨兽般缓缓靠岸,船头高高翘起,仿佛在炫耀今日的丰收。船上的渔民们满脸喜悦,“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大的鱼群了!”他们大声呼喊着,彼此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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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堆满了银光闪闪的鱼,大鱼小鱼挤在一起,鳞片反射着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还有张牙舞爪的螃蟹和挥舞着触须的章鱼。
代弟看得目瞪口呆,连忙跑去大船那里帮忙卸货。
她手脚不停地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汗水湿透了衣衫。船主看到代弟,咧嘴笑道:“小代弟,今天收获可太多咯,多亏了这次遇上级大鱼群。”
又是一个好天气,代弟高高兴兴地去上班。
刚到海边就现,今天的人好多呀:“有很多比我年龄大的妇女,她们来干什么活呢?”代弟拉住一位熟悉的渔民大叔询问。
大叔笑着说:“今天有商船来收购海货,这些妇女都是来帮忙分拣和处理海货的,这样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代弟恍然大悟。她跑到船上去帮忙分拣更多的鱼虾蟹,那些妇女们围坐在一起,熟练地将鱼分类,把虾挑拣干净,螃蟹绑好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