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张薇和王杰是文学好友,俩人聊文学特别投机。张薇知道王杰和李建设这层关系,便把这事当趣闻说了出来,想让王杰帮她把宝物拦住,别卖给他人。
说着无意,听着有意,一直对婆婆耿耿于怀的王杰,瞬间抓到把柄,她气得七窍生烟。
她在丈夫大国面前煽风点火:“我说你还不信,你们家真的是皇室血统呢,家里有传世珍宝,都给你哥哥了,你就傻乎乎受穷吧。”
大国说:“我只管看好自己的碗,不像你们那么贪财。”
王杰刷着手机冷笑:“都说传家宝传男不传女,你们家不按这规矩,有珍宝都传给孙女了。”
大??……国摇了摇头:“你纯粹自寻烦恼。”
李建设夫妻回云港保护家产了,高老太太姊妹俩私下里嘀咕,莫非那小玉坠真的是稀世珍宝?
高秀玲笑着说:“姐,如果小玉坠真的是传世珠宝,那我们以后就有钱了。”
高老太太也笑了:“我觉得不太可能,姥姥给我们玉坠的时候,姥爷已经不在了,家里没钱了。”
高秀玲说:“也是,我们家那时候多难啊,如果玉坠真的值钱,娘为什么不变卖玉坠,让生活好过一点呢?”
高老太太说:“就是啊,但是,除了玉坠,我们家再也没有值钱东西了。”
高秀玲说:“让你说的,好像那小玩意值不少钱似的。我倒是觉得,还没有你那个小号子值钱。”
高老太太说:“你还别说,我就喜欢那个牛角号,好多人想要,我都没舍得,那是我当年挣钱的家把什儿,陪我那么多年呢,哪舍得啊。”
高秀玲说:“姐,那小号子你还保存着呢?”
高老太太说:“那能不保存吗?那可是我的宝贝。”
高秀玲说:“他们说的宝贝,不会是牛角号吧?”
高老太太笑着说:“那绝对不可能,让你说的,好像我们家真的有宝物似的,人家也就是猜测一下。”
姊妹俩一起笑了,高老太太说:“管它什么宝不宝的,我们快入土的人了,能花多少钱?还是平安健康最值钱。”
高秀玲说:“可不是嘛!不操那个心了。”
高老太太姊妹俩不想操心,李建设倒是添了心思,他在家里来回踱步,总感觉自己的防控措施不到位。
于是打电话喊人来安装监控。孙圆嘲笑他:“你还真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呀。”
李建设边装监控边自嘲说:“咱这安保措施,防得住江洋大盗,防不住咱妈拿玉坠跟卖虾皮的换打折券。”
孙圆看着紧张兮兮的丈夫摇头:“你现在把玉坠看得比脑袋都重要,等真相大白,就是个小石头块,看你的脸皮子还要不要。”
李建设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你二姨让我问,你去鉴定小玉坠了吗?”
李建设心想,你们不是不在乎吗,那还问什么?他故意捣鬼说:“妈,鉴定结果出来了,这玉坠可不得了,专家说价值连城呢!”
电话那头的母亲先是一愣,接着笑道:“你就别逗妈了,还价值连城,我还不知道那小破坠子嘛。”
李建设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真没逗您,现在好多收藏家都盯着呢,就等着我出手。”
母亲有些着急了:“那可不行,这是姥姥留给我们的,不能卖。”
李建设暗自偷笑,嘴上却安慰道:“妈,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还没去鉴定呢。”
母亲松了口气,嗔怪道:“你这孩子,就会吓唬人。”
李建设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海风裹着咸腥味儿,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将母亲晾晒在阳台的蓝布衫吹得啪啪作响。
他刚挂断电话,突然,手机又响了,是梁迎春:“李哥,请我喝酒吧。”
李建设笑了:“喝酒?那不小意思,啥好事?”
梁迎春说:“我为你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李建设问:“我的心头大患?你居然知道我的心头大患?哈哈哈!你就吹吧。”
梁迎春在电话那端也笑了:“你不信?跟你说吧,我跟王杰聊了一下午,怎样?信息量够大吧?”
李建设难以置信:“王杰?那你们一定聊的是文学圈的事,又不是国宝交易,怎么解决我的心头大患?”
梁迎春说:“非文学交易,感兴趣不?”
李建设感到诧异:“你们两个文人之间,聊的不是文学事宜,那是什么?”
梁迎春说:“你们家的事,实话跟你说吧,是王杰找我的,我也是听她说的,她说你们家最近有情况。”
电话里,梁迎春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邀功似的雀跃,像炒豆一样噼里啪啦砸进了李建设的耳朵里,与窗外单调的海浪声形成诡异对比。
李建设瞠目结舌:“她说我们家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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